姿势猛然坐起,他沾着薄荷油的手指突然贴着衬衫按向她尾椎,凉意激得她弓身,两人紧贴的腹部碾成星空。
突然响起的铃声刺破油彩氤氲的结界。
陈越的齿痕正烙在她肋间,听到声响猛然僵住。李旻却扣住他的后颈,指甲沾着未干的普鲁士蓝,打开手机按下通话键。
“妈?”她喘息着抵住陈越绷紧的背肌,“我在...在调试新颜料。”
“到家了也不晓得发个消息报平安.”母亲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小陈和你在一起吗?”陈越报复性地顶动腰胯,刺激得李旻在画架上抓出五道孔雀石绿的弧光。
他的舌尖卷走她耳后的汗珠,沾着松节油的指尖探入更潮湿的秘境。李旻咬破下唇,血腥味混着油画颜料的苦涩在口腔漫开:“他...他在帮我绷画布...”
挂断电话后,李旻刚要发作,却看见残阳裹着斑驳的颜料,在肌rou纹理间流成燃烧的河,像场未完成的当代艺术展。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满地颜料管像打翻的彩虹糖。陈越扯过半干的防尘布裹住两人,松节油在肌肤相亲处蒸腾出迷幻的香。李旻的指甲在他后背刮出抽象派划痕,听见他埋在颈窝闷声说:“明天去为您买套陶瓷调色刀......”
她咬住他肩膀新蹭的朱砂笑出声,恍惚看见十年前那个攥着玻璃糖纸的少年,正把自己残缺的梦一片片粘回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