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涌现,但并没有刺痛他。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够以一种旁观的态度去回想这些画面,尽管它们依旧复杂得让人无法轻易归类为“美好”或者“痛苦”。
“也许这些回忆本就不需要答案。”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你没有回复她的消息,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吗?”心理咨询结束前,他的咨询师曾这样问过他。
“算是吧。”陈越回答,语气里透着疲倦,“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她。也不知道她对我来说算什么。”
“那如果她再联系你呢?”咨询师的声音很轻,让问题带着一种隐约的引导。
陈越顿了顿,窗外下午的阳光铺洒在窗框上,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里。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还没想清楚。但大概也不是坏事,搁置一段时间,至少让我喘口气。”
“放一放吧。”咨询师说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会知道什么时候是对的时机。”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后,陈越站在走廊的尽头,目光落在栅栏后那些光影之间,久久没有移开。
“也许,是她的名字刻得太深了。”他低声说着,然后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他的脚步平稳有力,与大一时那个在未名湖徘徊的少年已经完全不同。
大二下学期,他选了一门研究生课程——凸优化。课程内容复杂而抽象,涉及大量理论推导和数学模型,很多本科生都望而却步。但对陈越而言,这正是他需要的。他希望通过学习让自己忙到没有时间去回忆,甚至没有时间质疑自己。
课程开始后,他发现自己被凸优化的数学逻辑深深吸引。课程讲授的不仅是数学的美丽与严谨,更是如何将这些理论应用于现实问题。他构建了一个又一个模型,用编程模拟优化计算,试图通过数学找到“最优解”。
直到一次作业让陈越经历了深刻的挫折,也在某种意义上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在那次作业里,他构建的数学模型理论上应该能得到一个精确的最优解,但当他运行模型时,电脑的cpu被急速消耗,处理速度越来越慢。即使经过长时间的计算,他的程序依然只能逼近一个近似值,而这个近似值与理论的最优解依然存在不可忽视的误差。
看着程序运行的结果,他感到又恼火又困惑。这种差距让人懊恼,但从数学理论的角度来说,最优解是一定存在且能够被证明的。
陈越带着作业结果去办公室找教授,试图寻求解决方案:“老师,有没有办法让计算更接近最优解?我试过加长运行时间,但即使运行一整晚,结果也还是不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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