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
“那,那如果父王驾崩之后,唐国天子会不会借机立他为新罗王呢?”
听到这里,金庾信总算明白了为何素来沉稳的女婿今天为何这么沉不住气,原来是关心则乱。他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仁问在唐国天子手中的确是一件可以致我等死命的利器,不可不防!这样吧,你待会进去后,就对陛下说仁寿在外奔走十余年,功勋卓著,你于心不忍,请求让他回新罗,你去唐国做人质!”
“啊?这可以吗?”金法敏愣住了。
“当然可以!”金庾信拍了拍胸脯,笑道:“有我在你还有可什么担心的?”
房门被推开了,金春秋的床被移到了窗边,正倚在靠垫上看窗外的景色。年轻时曾经做过风月主(花郎的首领)的他身材高大,然而如今的他却似乎有些萎缩,全身的肌肉都融进了骨头里,脸颊削瘦,眼窝深陷,雪白的头发和胡子连成了一团,听到门开的声音,他转过头来,露出颤巍巍的笑容,细微的声音充满着痛苦:“你回来了?来,看看外边的景色,真美呀!”他摸索着想要握住儿子的手:“唐国的使臣怎么样……”金法敏双膝跪下,握住父亲的手,这手从前很大,很有力,而如今却只剩下一把骨头,皮肤松垮垮的包裹着骨头,松软无力:“唐国使臣要我们出兵征讨百济!”
“呵呵!”金春秋笑了两声,就好像一只干瘪的箱子:“这些唐人总是这么着急,这么傲慢,就好像当初的隋人一样,看来他们没有从前人的失败中学到什么,上天会把灾祸降在他们头上的,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不久前我们已经出兵了,但打了败仗,您也生病了,高句丽人和倭人的活动也很频繁,所以暂时我方无力出兵。”
“很好,你回答的很好!”
“但是唐国使臣说如果我国不肯立刻出兵,那就要让二弟来指挥唐国和我国的兵马,进攻百济!”
“什么?”
金法敏立刻感觉到父亲手指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从外表根本无法看出这样一个枯瘦的老人还有这样的力气。
“唐人这是利用仁问来胁迫我们!”金庾信沉声道:“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也能继承新罗的王位!”
“也是我的儿子!”金春秋喃喃自语,眼神有点飘忽。
“唐人总是这样,外示宽仁,而内怀无餍之欲!眼下他们催促我们出兵,却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弹压百济的叛军,二来也可以消耗新罗的实力,以备将来!”
“可毕竟我新罗上下皆已认唐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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