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顾予风的外套还在房间里挂着,只穿了单薄的衬衣。
谢辞不由得加快脚步,绕着走廊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独自站在廊下的顾予风,面向梅园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寒风携着发丝翻飞舞动,呼吸间的白雾拂过脸颊,微微发红的鼻头更衬着这个人肌肤胜雪,像个随时会融化在风里的雪人。
“予风?”
那边的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这边走廊的光线不好,二楼的灯斜照下来,顾予风上半身隐在阴影里,谢辞走近才发现他眼角有些湿润,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辞脱下西装外套,披到顾予风肩上,抚过他冰凉的眼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顾予风摇头:“想到了一些事。”
上辈子为一个不明不白的原因提了分手,走得决绝,这记回旋镖跨越两辈子,正中他眉心。
曾经不懂,那段时间暴饮暴食,疯狂酗酒,焦虑暴躁,夜里辗转反侧,失眠到天亮,始终宣泄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只是失恋了,只是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轻易舍弃了最爱的人。
只差一点,他们就错过了。
寒风里夹着清冽的酒气,谢辞沉着脸,低声问:“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这里太冷了,先回房间。”
搭在顾予风肩上的手刚松开就被握住,一滴泪落在手指上,谢辞错愕地听到顾予风用沙哑的声音说。
“谢辞,我好痛。”
谢辞不知道顾予风怎么了,默默将人揽过来抱紧,侧过身挡住风口。
就算上辈子这辈子闹得最僵的时候,也从未见他哭过,像个走投无路的孩子。
很快,谢辞感觉到颈侧传来温热的触感,在寒风中变得冰凉。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是懂了,那些积压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里被遗忘的情绪,后知后觉的,时隔多年才终于能够宣泄出来。
餐厅里,顾永年左等右等,等不到人,还是不放心,自己追出来看,结果看到两个崽子抱在一起,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五年前听凯特琳说两个小子在谈,到现在为止,他其实从没见他们越界过,直到此刻才对所谓的“谈过”有了直观的认知。
作为父亲,他绝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走上歧途,可同时也不想违背孩子的意愿做让他痛苦的事。
就算他肯点头,谢辞也已经有女朋友了,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
顾永年看了许久,转身准备离开。
感情上的事还是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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