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顾予风这几次生病,都没有亲人陪在身旁,最早水土不服的那次,也是罗伯森那个小助理送他去医院,这次顾永年明显也知道顾予风可能摔伤了,给安排了医生,可人还是去忙别的事了。
顾予风说的“习惯了”可能是已经习惯什么都自己承受。
顾永年和凯特琳并不见得不关心儿子,但就是没时间。
“以后身体哪里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
谢辞低声交代,换来顾予风一声不咸不淡地回应。
躺着擦药的过程对顾予风来说,简直是酷刑。
小红疹很痒,被谢辞一碰,更痒了,还不让挠。
见谢辞专注地对付脖子上的红疹,顾予风偷偷摸摸地伸手在肚子上挠了一把,还没感觉到爽就被拉开。
“说了别挠,不听?”谢辞又挤了一点药膏,抹到他胸前几处红疹上。
“说得简单,换你你也忍不住。”顾予风语气不太好。
谢辞:“那你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了顾予风隐忍又风骚的呻吟声,谢辞微微一顿,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和他对视:“鬼叫什么?”
“不是你说让我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顾予风好心情地看着谢辞变脸色,故意换着腔调哼哼,“快点。”
谢辞:“……”
这是要转移谁的注意力?
谢辞想到门没关,一阵头皮发麻。
让这小子继续叫下去,怕是会把其他人给引过来,加快了抹药的速度。
“翻过去,抹背上。”
顾予风撑着手侧过身,撩开挂在肩头的衣襟,袒露光洁的后颈和背部细腻的皮肤,浴袍下的长腿在被子上轻轻划过,用刻意压低略带沙哑的声音问他:“这样可以吗?”
谢辞的视线扫过他下颌线到肩颈的弧度,从挺直的背部到整个身体曲线,眼皮直跳,一把掐着他的后颈摁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