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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生命力,却绝望深沉。阴鬱、愤怒而压抑,却透出淡淡的愉悦。
「出去。」年仅十岁,却毫不废话。
彼岸发现自己露齿微笑。
此后,他时不时成为三楼边间的不速之客。原本只是有趣,加上男孩的负面情绪符合个人喜好。后来渐渐变成习惯。再后来甚至会带一些其他人逃跑时丢下的物资给他。
罌粟似乎从一开始就生活在角落。彼岸无从得知他在来到巫毒公寓之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是偶尔,会从男孩的发言中寻得蛛丝马跡。
「现在算好了。至少不是家徒四壁。」
「我总是缩在角落,又不是因为我是蕈类??现在可能是啦。」
「差点死了却没有死。只剩我还活着,就只是这样吧。」
就只是这样吗?彼岸曾经随口提过父母相关的问题,毕竟他们是末页二年的时候认识,代表罌粟成为蕈类时,年龄更小。
「那个啊??好像被压死了。」男孩说得云淡风轻。散发出的情绪气味与平常一样矛盾。
彼岸以为可能是打击太大??或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家人。人类小孩提到双亲会是这种反应很不寻常。至少他没遇过。
直到某天,他首次在半夜闯入,听见自角落发出的痛苦梦囈。
这时他便确定,罌粟在末日之前,便生活在末日之中。
夜色之下,据说毫无人道的恶鬼,安静的与之并肩而坐。无视孢子抗拒他人靠近般翻飞躁动,就这样听着啜泣声坐了一夜。
从此之后,鬼便无法放着男孩不管。亦无法一如往常,乾脆地转身离去。
彼岸猛地回过神。
那两棵白菇忽然抬头,看向他所在的位置??如果牠们有眼睛「看」的话。然而彼岸确实感受到视线。
「我只是路过而已。」他喃喃自语。乾脆直接跳向西边的另一根树枝,继续前进。
所幸带绿的白蕈也没有追来。赶时间的时候,不作没必要的接触总是较为省事。
他纵身一跃,于林间的一小块空地着陆。一头咬着通天神木,被开肠剖肚的巨型变色龙遗体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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