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的打量着高见。
“那是自然,不然我这些事情白做了?不过,丹砂,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新鲜事?”高见指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对丹砂问道。
丹砂环顾四周。
在此刻的沧州外城,最活跃的其实不是水里,而是岸上。
因为已经是早晨开始做工的时候了,所以,在每一街巷口处,都围聚着一群群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中间有木竹匠人、杂作挑夫、砖瓦泥工、乳母浣衣诸如此类,许许多多没有固定工作的手艺人,都会在早上来做‘日结’。
这些匠人们聚集在一起,有的伸着颈子伫立,有的聚在一起打牌,吹牛,还有的来晚了,手里还捧着早餐,唏哩呼噜的准备赶紧吃完去找雇主。
大家都盼着来人呼唤,来雇佣,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力,之所以绝早出来出卖其劳力,就是因为在大城市里总有人需要他们的手艺,庞大的需求和供给,就构成了一个庞大的人力市场。
有的是家里儿媳妇产不出奶,要找奶妈。
有的是家里房子漏了,要找木匠。
十几个力工,凑钱要找个浣衣帮自己等人洗衣服。
有几个匠人的衣服破了,需要裁缝来帮忙补好。
家里的锅被砸了,一个妇人急着找补锅匠。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这些街口汇聚着,有的要找,有的要卖,有的既需要自己找,也正在寻求工作。
自四更就响起的油饼店,汤饼店,节奏不断的敲着周免,远近相闻,味道不断传递出去。
劳作奔忙的市民,使城市喧闹沸腾了起来。
有木匠、银匠、铁匠、桶匠、陶匠、画匠。
箍缚盘甑的,织席贩履的,弄蛇货药的,卖香磨镜的,制通草的、锅饼饵蓼的,无所不有,无所不包。
千差万别、填塞街市。
丹砂盯着这一切,突然扭头看向高见,面带惊异:“这就是你的打算?”
没错,丹砂,好像理解了高见的意思了。
但她撇了撇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