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墨香烛香,还有独属她的气味,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氛围。
玉冶朝,至今已有一百七十年的建朝历史,一个平平淡淡的时期,如今已经略现颓势。
开国功勋、世袭侯爵、皇亲贵胄、各司官员、地方官员等等,早就形成一套完整的朝堂体系。
而当今陛下算是一个中庸的皇帝,早年还雄心壮志要大展宏图,如今却渐渐贪图享乐。
偏偏又爱猜忌,一共十几个皇子,十几个公主,除了些早夭的,分了封地离开京都的,如今朝堂上活跃的也就四位皇子,他谁也没表现出传位的想法,让他们四人互相牵制着。
甚至为了不让朝臣拉帮结派,力排众议,把凌陌拉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十分尴尬的位置——无实权,却能处理朝堂大多事务。
不过届时革职也只是皇帝的一句话。
该说算盘打的真好。文件是大理寺送来的,说是京都最近几个月总有人莫名死亡,仵作验出来是一人所为。
如今京都被这个还未抓住的杀人犯弄的人人自危。
这种事该是大理寺卿负责的,如今递上来,多半是想让她知晓,后面到陛下那里说,她不会一无所知。
算是一个讨好性质的文件了,但内里的事,却还是让凌陌担忧。
“杀人狂……须得让武卫军加派人手了。”她提笔写字,然后印下印章。
……
“大人,很晚了,就寝吧。”
“再等等,咳咳。”
小荷安静下来,等了一炷香时间,还是忍不住进来又劝了劝。
最后凌陌在床上看了几个文件,被小荷抽走,压在床上强制睡觉。
丑时起床洗漱换上朝服,坐上马车朝宫中而去。
雪慢慢落下,在少年肩头停留,然后融化,洇湿那处布料。
她身姿挺拔如松,样貌更是俊雅非凡,站在一堆中老年人中,越发鹤立鸡群。
路上的人看到她,下意识恭敬拜了拜。
凌陌,开朝以来第一个六元及第的人,不属于任何势力,没有亲人,真正的孤臣,也是当今陛下手中最有力的一把刀。
二皇子司徒凡看到她,眼眸闪了闪,然后温和上前:“宰相近日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府里休养,这冰天雪地的,何必出来受冻。”
她朝皇子行礼,一举一动仿佛从模子中刻出来的,说话也挑不出错处:“二殿下又拿臣说玩笑话,谁人不知我自小体弱,只不过是风寒,还不至于上不了朝。”
司徒凡本是亲近的意思,结果被她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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