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迷蒙的眼睛,问刘羡道:“辟疾,怎么了?”
刘羡看见妻子可爱的睡颜,心中顿时舒缓了不少,他道:“我还在想贾谧的事。”
“这有什么好想的,夫君不是和始平王说好了,没什么后顾之忧吗?”
刘羡又躺了下来:“我总觉得不够,还在想,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那我可不知道。”阿萝蒙着脸,嘟囔道,“你明日去问老师吧,或许他知道呢?”
对啊!或许可以问问老师陈寿,他见多识广,又在宦海沉浮多年,说不定能够给自己出一些主意呢?
说干就干,第二日一下朝,刘羡就快马奔向南郊的陈寿府中。
陈寿府还是以前的样子,破旧的院墙爬满藤蔓,不大的院子里洒满阳光,人更加稀少,除去陈寿之外,只有寥寥两三名侍女,使得院落空荡荡的,只有几丛翠竹,几株梨树,还有一只黄犬趴在地上,看见刘羡哈哈吐气。
刘羡拍了拍黄犬的脑袋,扫视一圈院子后,突然有些伤感,陈寿如今没有官职,又没有妻子儿女,书也修成了,眼下还在京城苦熬,有什么意义呢?而且老师没能走通仕途,自己却来找他问路,岂不是一种讽刺吗?
如今自己该做的,应该是把老师接回府中,像儿女一样侍奉他才对。
这么想着,刘羡快步走到书房,果然看见老师陈寿坐在桌案前,眯着眼睛,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在桌案上写字。
“老师,刘羡来看望您了。”刘羡敲敲门。
“啊?是怀冲啊!”陈寿吃了一惊,他连忙放下笔,把桌案上的书卷收起来,然后招手让刘羡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看望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已经日薄西山,重病缠身了。”
陈寿如今确实还算健康,他五十六岁了,说起来比当今天子司马炎还年长三岁,脸上虽说有了不少皱纹和斑点,但气色还很好,这大概是跟他早年随姜维南征北战的缘故吧,即使数十年疏于战场,但过去还是给他留下了些许看不见的财富。
“岂敢岂敢。”见陈寿一切都好,刘羡的精神也就放松下来,很自然地拿起塵尾,在书架间扫落些灰尘下来,“老师最近在写些什么?有什么我能拜读的吗?”
“没写什么。”陈寿这话显然言不由衷,也不想和刘羡讨论这个话题,他端正身子,笑着问道:“说说吧,是不是仕途上遇到什么难题了?”
“啊?老师怎么看出来的?”刘羡颇为吃惊。
“你是我弟子,我怎么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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