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陪我待一会儿吧。”
于是他们在走廊尽头的楼道里的阶梯上席地而坐,背对夜空,面前只有一堵留着观景小窗的墙。
几天前,这楼道里的小窗还在黄昏里映着竹叶的影子,摩挲他们两个人之间微妙的距离。
现在,小窗在夜里透进惨白的月光,连那绿色的细竹叶都褪了色,那么颓靡。
周边只有各个教室里老师们讲话的声音,秦淮听不见枭遥的抽泣,可一转头,他又分明是在哭的。这眼泪掉得太过安静,静得秦淮心里一阵一阵地酸。
他将手探进口袋里,从里掏出一叠纸巾——临出门前他才发现家里独立包装的面巾纸已经用完了,来不及买,就随手拿了点大包抽纸里的纸巾,整齐叠好,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