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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男人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尤显低沉。
段京淮缓慢地掀起眼皮,有光影在他眼底打转,明明灭灭的,将他的眸遮的更加幽深沉邃。
时屿感觉被他眼里的情绪烫了一下,喉咙像是被撒了一把沙,说不上话来。
喘息声伴着彼此交织的眼神连绵纠缠。
就在这时,时屿搁在床头桌上手机忽的响了起来,打破了空气里拉扯的暧昧。
时屿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倏地将脚踝抽出来,扭身去抓床头上的电话——
沈知年。
段京淮也看见了来电显示,他站起身来,眸里的光蓦地跌沉下去。
“喂,知年哥。”
他仰面躺在床上浅浅喘息着,后者后觉胸腔里的心跳如擂鼓般震动,来回冲撞的血液敲打着耳膜。
“你总算接电话了,”沈知年柔和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轻笑了下,嗓音温润,“洗完澡了吗?”
房间内格外安静,近在咫尺,段京淮将沈知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冷着脸,腮帮子动了动,膝盖前驱半跪在床间,俯下身来,手臂支撑在时屿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