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段京淮,睡了。
清晰得出这个认知之后,他感觉肾上腺素在瞬间狂飙到顶点,心脏被引爆一般疯狂乱跳。
……
果然还是,没忍住吗?
脑海缠成一堆乱麻,他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回想昨晚的细枝末节。
而就在这时,身旁传来窸窣的声响,时屿吓得呼吸都快停滞了,连忙闭上眼睛做出装睡的姿态。
空气沉寂了几秒,四周安静到只有胸腔里如擂的心跳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屿感觉男人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不加遮掩地凝视。
大概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久到时屿背脊僵硬到发麻时,身旁的男人突然伸出手,将指腹轻拂过他的眉眼。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他,又像是怕戳破什么梦境似的,稍一触碰到,就收了回去。
时屿紧张到感觉身体里有细小的虫蚁在侵蚀他,被窝下的手心里都微微生了汗。
片刻,身侧的床铺一轻,男人下了床。
时屿在心底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浴室里传来水声,时屿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扑了个空才后知后觉想起衣服和手机全都被扔在了客厅里。
昨晚先是在客厅,又在大浴室,最后还是段京淮把他抱回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