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医生说的话——
“它年龄大了,器官衰竭,最近心情也总不好,还有点其他各方面的病痛……”
“总之,也就两三个月的活头了,您做好心理准备。”
周煜林的手指都冻得发痛,仍然执着地打给靳修臣。
第五遍时,电话终于通了。
周煜林把手机放在耳边,张了张嘴,冷空气直往他肺里灌,冻得他浑身都疼。
靳修臣几分不耐:“什么事。”
无比熟悉的声音,却再没有以前溢满的爱意和温柔,周煜林怔了瞬,无声的眼泪瞬时落下。
但除了嗓音比较嘶哑,他语气平静如常,隐晦地掩盖了那点无措:“伴伴病了,我……”
我也病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眼泪都被冻住了,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周煜林抓着手机的指关节,都用力到泛白。
耳畔只能听见风雪肆虐的声音。
靳修臣看了眼满会议室的人,微蹙眉:“在忙,挂了。”
周煜林死死咬着嘴唇,咬到嘴里出血,一股让人发呕的铁锈味儿不要命地弥漫开,他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