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明亮的灯光映在纯白餐布上,只有刀叉碰触瓷盘的声音。
机舱内温度适宜,空姐站在旁边手剥生虾,这种北海渔场的生虾即捞即剥最鲜美,点上柠檬汁和almas鱼子酱,鲜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几无调味,专机饮食完全按照乌德兰的口味。
丝玛只吃了一颗就停下,她长期控制饮食。
前菜用完,乌德兰开口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希里安父亲是里序国籍。”
丝玛微微一怔,手指不自觉摩擦瓷盘边缘,“我读过萨拉元首的履历,他父亲不是萨拉建国前的糖果大王吗?”
她觉得果然有密辛。
“他父亲在萨拉发家后,向里序大使馆申请回国。”乌德兰一边切开白芦笋,一边揭开那段往事:“但爷爷当时严重外交不信任,政策规定任何本国人想再回国,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回来。”
“那希里安元首”丝玛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好像能够预见一场悲剧。
“嗯,希里安父亲将他的妻子孩子都丢在了萨拉。”乌德兰的话印证了丝玛猜测,轻描淡写道:“他自己回里序新娶了妻子,生下很多孩子。”
“就这么抛妻弃子?”丝玛简直难以置信,难忍愤慨道:“萨拉当时还没建国,黑帮、毒品泛滥,孤儿寡母在乱世怎么生活啊!”
“这也太…不是人了。”丝玛不理解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
乌德兰倒是不予置评,不知道他对这种不负责任的渣男行为什么看法。
丝玛不敢问他的意见,只能忿忿道:“希里安元首的父亲为什么非得回里序?我记得图霍维大人治下的里序,经济都快崩溃了吧。”
糟了,说出口丝玛就后悔了,贬低国父,她真是大胆!
乌德兰抬眼看她一瞬,灰色眼眸深如寒铁,但没责备,只是道:“当时里序缺乏投资,希里安父亲带回了大量资金,临终当地礼赞寺让他把家族徽章刻了进去。”
这才是最终目的吧?
男人丑恶的一面终于露出来了,丝玛觉得恶心,不客气道:“又是家族!自己过得好不算,让自己老婆孩子过得好都不够,就非得家族荣耀才是成功。”
这是什么究极父权制的洗脑大法?
她越说越气,餐刀噼啪撞在骨瓷盘上,“真是上行下效”
乌德兰刚拿起的刀叉,慢了一拍。
话一出口,丝玛就后悔了,如果说刚指责图霍维还能说是说的实话,但这句上行下效指代意味真的太明显了。可是两个人朝夕相处,叁观碰撞怎么可能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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