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挂在冷血的地方,蔺寻枝觉得有几分讽刺。
复盘一遍应老爷子的话,纠结喻吞的身份已经没有所谓了。无论如何,他是二选一中被放弃的那一个。
可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活下来的人不见得是幸福的。
从出生开始,他们就是家族的牺牲品了。
蔺寻枝跨过应家老宅那道高高的门槛,看到了消失多时的医生。
蒲默青面朝向外,胳膊上垮着一件外套,像在等人。他跟大门口的镇邪的石狮子站在一起,对经过的寿宴宾客一一微笑。
像一个迎宾吉祥物。
听到身后的动静,蒲默青知道他等的人出现了,于是回头,对蔺寻枝说道:“我该送你回去了,蔺同学。对你看到的一切还满意吗?”
“我想你还藏着更多秘密,做一个坦诚善良的人吧,蒲医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蔺寻枝反口咬上了蒲默青。
医生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把手里的外套递给蔺寻枝,“应祀让我给你的。”
在蔺寻枝接过的瞬间,蒲默青沉着声线道:“他还说今天回不了学校,要你小心些,尽量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