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不解地说:“你不是擅长此道?”
“是,但卑职就是画不出来。”
“为何?”
“卑职要是知道还会发愁吗?”
京纾说:“是不想画还是画不好?”
“都不是。”徐篱山据实以答,“是画出来的不敢拿给殿下看,所以都成了废卷。”
京纾说:“为何?”
徐篱山飞快地看一眼京纾,又移开,“因为手里的笔不听话,落笔就画出了殿下的模样。”
堂中安静一瞬,院外的风吹落早春的叶,掉在了院里,这点轻飘飘的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京纾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方才那一声稍重的呼吸。他合上茶盖,又拿起来拨出一声轻响,几息后,他搁下茶盏,说:“你胆子不是很大,这也怕?”
徐篱山笑一笑,说:“卑职若是真的胆大,就不会让殿下见到卑职哭时的丑态了。”
徐篱山哭起来一点都不丑,但这话京纾不会说,怕徐篱山翘尾巴。他说:“今日的事按规矩罚俸,服不服?”
只是罚钱,徐篱山高兴还来不及呢,立马说:“卑职心服,往后一定好好当差,那……那个春/宫呢?”
“继续画,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京纾说。
徐篱山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过了两息才反应过来,“回来?您要出门吗?”
京纾“嗯”了一声,说:“今早陛下收到线报,邕州匪患猖獗,已有百姓和官员遇害。”
“邕州多山,自来多匪患,可这事不该由当地州府派兵围剿吗,怎的由您前去?”徐篱山好奇,“可是有别的情况?”
为下属者最忌讳多嘴,探问不该知晓的事,京纾却没训斥于他,说:“据线报,邕州刺史与匪患有钱财往来。”
“如今的邕州刺史是陈恩明吗?”见京纾点头,徐篱山微微蹙眉,“陈刺史虽不算政绩卓然,但任职以来也是兢兢业业,从无差错。卑职前年在曲刺史府中见过这位陈刺史,与他有过交谈,也听曲刺史讲过他,此人明理,治下宽宥,是个有风骨的,怎会与匪患勾结作乱?”
京纾颔首,“陛下见到线报也多有不解,但人心善变,是非过错都要探查清楚才好评判。”
“匪患嚣张,又事涉朝廷大员,必得要陛下最信任的人前去处理。”徐篱山面露不舍,“不知殿下打算何时启程?”
京纾说:“七日后。”
“七日?”徐篱山纳闷,“黄花菜都凉了吧,不是早去为宜吗?”
“因为陛下的旨意是派一位皇子先行前往,至于我,不仅要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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