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刺耳。
我说:“常言道,事不过三,你没逃过这个三。邓立钢,你记住,三是你的吉祥数字。”
邓立钢不服气,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说:“你看啊,你不使用信用卡,不乘坐飞机,不住酒店,不在公开场合留下任何身份信息。你以为如此小心谨慎,安稳的日子,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没想到十年后,咔嚓一声折在了我手里。”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睡吧,睡吧,到家想睡也睡不成了。”
邓立钢不再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反正我不敢睡,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干得像有砂纸,在眼皮里面硬磨。
两千公里的路程,一口气干过来了。汽车开进雪城,我扯下邓立钢头上的面罩。让他往窗外看。
“你看看这是什么位置?”我说。
邓立钢眨巴着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他说:“我离开雪城已经十年了,这里我完全不认识了。”
我指着前面的红绿灯告诉他:“这里是青檀街和通汇街的交叉路口。”
“那我知道了。”他收回了目光。
我说:“当年你是从这里跑路的,审判也将在这里进行。邓立钢,你从起点回到终点了。”
邓立钢闭上了眼睛,懒得再跟我说话了。
罪犯押进了看守所,大家绷紧的神经松下来,立刻觉得全身瘫软。我组织了一场冰球赛,刑警队十二名警员,每组六个队员,在冰球场上激烈地厮杀着,双方队员,身体不断发生猛烈地碰撞。没上场的警员们在护栏后面,敲打着护栏呐喊。冰球传到我的脚下,我挥杆击球,冰球射入球门。看球的人吹口哨喊叫。有人把帽子手套扔进场子里。
杨博一把把我扑到了护栏上。热气喷在我的脸上。
我摘下头盔问他:“干一架吗?”杨博摘头盔:“来吧!”
我俩把头盔、冰球杆、手套都甩落在冰面上。看到我俩这个动作,队伍立刻乱了,两队队员相爱相杀地撕打在一处。场外看球的警员,兴奋地有节奏地敲响护栏助威。
老规矩,从冰球场出来,我们十几个男人赤身裸体,大汗淋漓地坐在汗蒸室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叫人兴奋到发狂的绥录城追捕。
我说:“这次行动,弟兄们辛苦了,老规矩我请大家吃饭。”
杨博说:“你又喝不了酒,诈唬啥?”
“我不能喝,你们喝呀!”
“能不能敞开了喝?”葛守佳问。
我说:“有多大的口子都敞开,有尿性,你把喜庆楼给喝黄了。”
杨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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