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小厮跟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老爷,这是京里来的,说是来抓人。”
“混账,你说抓人就抓人。”
叶淮懒得跟这人打嘴仗,直接掏出怀里的圣旨丢给王员外郎:“王大人,你是刑部官员,圣旨你来读。”
王员外郎手里还捧着一堆纸,叶淮随意把圣旨丢给他,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生怕圣旨摔地上了。
王员外郎气地骂人:“那是圣旨,怎可随意乱扔。”
“王大人,你念不念?你不念我直接砍人你可别怪我。”
王员外郎更气了,没用的时候喊他小郎中,用得着的时候喊他王大人。
偏偏,他不得不走这个流程,他到底是科举出身的正经官员,不是什么土匪强盗,看不惯叶淮行事。
王员外郎打开圣旨,看林家人都还站着,他怒道:“见到圣旨,还不跪下。”
林家人膝盖一软,跪了满地,林老爷心里直道:完了,这次他们林家真的完了。
那位面嫩的刑部大人念了什么林老爷一个字都没听到耳朵里,直到这位大人问他账本在哪里,他顿时清醒过来:“大人,冤枉啊,我林家向来是老实本分的人呐。虽然武定的知州是我姐夫,我们林家也没欺负过谁,您说的什么账本,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叶淮给王员外郎一个眼神,你不是说要讲法嘛,你先给他讲吧。
叶淮拍拍王员外郎的肩膀:“给你两个时辰,好好审问。”
林家人全部被押到主院,林家的下人也一个不少地被关到主院的耳房里,保准没有一个人会走漏风声。
叶淮十分大气,专门留了六个长相凶恶的大汉给他打下手,王员外郎换了身官服出来,从林家的书桌上拿了块木制的镇纸当作惊堂木。
“来人,带嫌犯。”
王员外郎在主院升堂问罪,前院一间屋里,严真带着人粮铺的账房正在算账。
一本本摊开的账本上记着去年密密麻麻的粮食入货出货记录。比起粮食记录,分账的账本记录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粮食记录只记载了去年一年的,分账的记录从康熙二十八年一直记录到去年康熙四十二年,横跨十四年。
这十四年,也是刘同从县令当上知州的十四年,这一箱箱账本记录的,也是刘同的升迁史。
叶氏商行的账房学的都是同一套记账法子,叶淮也看得懂,他一言不发地站到严真背后,看他用表格统计出来的清晰账目,也是惊呆了。
怪不得主子爷隔一段时日就会在府里嚷嚷大清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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