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此事先报太后圣裁。太后偶感不适,正传一位民间女侍医问诊,听了这事纳罕道:“她不是皇帝自己逐出去的吗?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段胜连忙劝:“当初陛下赶走她,是不喜欢她犯颜直谏。倒也不是她的过错……”
太后斜睨他一眼,意外地没有深究。到底,她只是要吓唬一下皇帝,却并没有到要废了他的关口:“那就叫她再去直谏天颜好了,叫皇帝消停一些,莫让哀家日日不安。”一手支起额头,闭上眼睛。
段胜得了太后许可,匆忙地请素女向皇帝寝宫外驻守的禁军报备:“今儿的事,姑娘可不要忘记仆呀。”
素女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清、萧肃的玄元殿。中郎将魏延年是太后的外甥、皇帝的表兄,严肃盘问她:
“你可想清楚了,玄元殿现在只须进,不许出。所有出入供给,都要经由禁军、中尚署、宫府重重审理。我们禁军以皇帝的安危为首要。你要是在里头想要什么胭脂头油、华裙丽饰,就是陛下容忍的了,我们可没有这样闲工夫!”
“妾明白。”来人果断应道。
魏延年也忍不住僭越地多看这女人一眼了。宫里的女人嘛,都是很漂亮的,不过皇帝此时情景,俨然一副危在旦夕模样,连他也担心陛下情势不妙。
这女人居然愿意陪着皇帝困在玄元殿里,真是富贵险中求啊。还是说,她是出于真心呢。魏延年想起皇帝英俊的容貌,好个风流天子,这么个情深意重的女人,皇帝一嘴都不曾和他提,反去宠幸什么道姑,他不禁笑了两声,提笔道:“那就遂了你的愿罢。”
*
冷清的玄元殿里,静谧得连帘帐飘拂的声音都能听见。
李霁的头发披散着,靠在榻上喝药。
他端起碗来,啜饮一口,又拧着眉头放下,从案边的玉盘里拿出一枚饴糖,兑到药汤里。
过了一会儿,饴糖还没有化开。他低头注视碗里浓厚的药汤,试着饮了一口,咽下去,再把药碗放到一边。
他再端起药碗时,忽然听见了旁侧衣袖拂摆的声音,转过头来。
殿中寂静如水。他张开嘴,有太多话冲到心口,一时说不出来,只剩下一声:“你……”
素女就站在他面前。她穿着续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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