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不需要,你便都拿去罢。”
长秋咋舌:“这怎么能行,按礼制,奴婢不能穿这个的。”
素女垂眸,刚要开口,长秋打断她:“唉,仙客,你是不是要叫奴婢把这些东西退回去?这可行不得。从前是宫里赏的,你为宫里头节俭,也就罢了。这一份是段常侍献来的,他是陛下跟前的人,这赏赐是陛下的意思。”
素女若有所思地看着绢帛堆中的一枚银环:“这是什么?”
她比了比长秋的手腕:“好像不是给人穿戴的。”
长秋接过银环,面上流露出讶异,很快,她微笑着说:“奴婢想是段常侍弄错了,等太后派人来,咱们交给太后的人,让她们退回内库。”
素女仍旧好奇:“这是戴在哪儿的?”
长秋解释:“这是宫里头的旧规矩,侍寝的妃嫔会得到一枚银环赏赐,宫里头统计次数。假如次数太多……”
计月日无子,罢废不得复御。
长秋眼皮一跳,住嘴不说了。素女问:“会怎样?”
长秋笑:“这是老规矩,咱们陛下的后宫有新鲜气象,要裁减仪制。这些规矩肯定要改的,不必放在心上。”
她把那银环随手放在一边,紧张地看了一眼素女。
幸好素女也不问了,只是抚着额头,说:“我还有些困倦,这些赏赐,任由你处置吧。”
不知是惊吓还是醒得太早的原因,素女又昏昏沉沉地跌入了梦里。起初是一个沉闷诡异的梦,那枚银环跌在地上,反复地震颤响动,在她的识海里循环。
她好容易挣扎着醒来,头仍旧疼。
幽深的宫禁被重重帷帐遮蔽,天光洒不进来,显得寂寞凄冷。虚空中只有一盏幽明不定的雁足灯在随风摇曳。冷汗被满满蒸干,她觉得从头到脚都寒的厉害,把头埋在浪翻红绉的被衾之中。
再次入眠,是一个妖冶荒诞的梦。她梦见她回到玉真宫了,先拜别师尊,再去后山给师傅的墓祭上一支新香。
然后她坐上禹王府的辇车,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居然又回到了玉真宫。八字琉璃影壁,巨大的坛台、丹井和丹炉,焚烟袅袅,她却不着寸缕地躺在放元始天尊的道台上,身上贴着鲜红的“祭”字,扭摆着身子,像一条被献祭了的鱼。
她感到恐惧。四野却闐寂无声,没有一丝儿人气。
只有他的味道还在。素女抓着被衾的一角,像怀抱一只狸奴一般,深深地嗅闻,幻想他温暖的肉体正在她身侧。她渐渐沉静下来。
倘若他抱着她,当然,会说许多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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