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教的如何?”
素女照旧盛赞陛下,太后点头,说道:“上回是说要练锁阳吗?看来你们修炼得不错。”
素女应了一声,踟蹰了片刻,便要开口答道:“素女不力……这回还是没能……”
“还是没能伺候好朕。”一道敲金曳玉般的声音从太后帘后传来。
素女惊讶地抬头,僭越地看了一眼。毡帘掀起,李霁着一身骑射用的胡服走了出来。
他们俩相处,光着身子比穿衣服的时候更多。这回彼此衣冠楚楚地相对,有种奇异的况味。
素女自不必说,还是那套女冠服,怀着拂尘,低眉顺眼,玉骨冰肌。李霁却不同往日起居,金边阔领朝外翻着,玄色的窄袖束着他健劲的臂,偏偏蹀躞带缠在他那有力的腰间,又显得蜂腰宽肩,是极玉立的身姿。
“怎么?皇帝觉得不好?”太后对李霁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看来他是先前就在这儿的。
他摇头:“这女道士成日数数儿,好没有意思。又不让泄露元阳,害朕只能靠骑骑马打打猎来发散精力。”
太后听他叙说,就好像听御苑里养的猫儿狗儿打架一样,笑道:“你年轻,血气方刚,有精力骑射,说明这阳气是积蓄住了,显出了效果来。要是练得好,神满不思睡,连休息也不需了呢。”
朕就是不需要休息,又哪里来的事可做?太后肯放手将朝政都交与朕么。李霁心中腹诽。
他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斟了斟手里凉镇的杏仁露:“喝完了,阿娘这儿还有么?”
听到他一声“阿娘”,太后愣了愣,旋即含笑道:“霁哥儿猫似的贪嘴。”
只一刻,太后面色陡然严厉起来:“不过陛下,哀家要提醒你。为人君者不懂节制,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霁想起他小时候,父皇带皇子们去打猎。他回来时就专门往锦章殿来讨杏仁露。太后那时还是宸妃,见他满头是汗,用手里的鲛绡帕子,一颗一颗地擦去他额上的汗珠。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
李霁有些失望地“嗯”了一声:“朕知道了。”便要离开锦章殿。
但见素女还在殿下跪着,朝她道:“你还不走,留这儿做甚?”
素女领会他意思,乖顺地跟着他出了锦章殿。她本来不想瞒,可是话到嘴边,闹了这一出,太后估计是没领略她意思。这下欺上之罪,她成了共犯了。她盯着皇帝挺直如松的背影心猿意马地想,他瞒这个,是做什么呢?又想,兴许皇帝也怕太后知道他没有好好练,又受一番说教罢。
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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