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表示理解:“您去吧,这条走廊左转有吸烟区。”
水苓拿起手提包,带着去吸烟区坐下,掏出打火机点烟时手和嘴唇都在抖,她几乎是在不受控制地流泪,强迫自己冷静。
徐谨礼现在躺在病床上,已知他可能会瞎,会变成瘾君子,甚至会死。
他们才分开三年,才三年……他就从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变成这样。
战争……该死的侵略战争!该死的侵略者!
水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任由自己流泪,她现在需要释放情绪,好好思考关于治疗的决定。
医生的话在她脑中不断反刍,半支烟后,她将烟摁灭,走出吸烟区。
“您好,就按照您说的方式展开治疗吧。”她回到孙医生的诊室,打开门,冷静地说道。
私人医院的待遇确实非一般医院能比,徐谨礼在这里每三个小时就有护士来换班,时时刻刻有人盯着各项仪器。
期间徐谨礼有苏醒过一次,但眼上裹着纱布,很快又陷入沉睡。
孙医生根据检测状况,将他右眼的纱布进行拆除,右眼看上去完好,就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见。
水苓付了格外昂贵的医疗费,所以孙医生慷慨地给她开了一个空着的病房用来方便她在这陪护。住院第二天,连着他身体的仪器就开始滴滴滴地发出格外尖锐的声响,护士们和孙医生接连匆忙赶到病房中。
徐谨礼迷迷糊糊睁开右眼,呼吸急促,开始挣扎,被医生抬起眼皮一看,瞳孔扩散。
水苓在接受间谍训练的时候记得过这个现象,这是将死的征兆,她吓了一跳,忙问医生:“他怎么会?”
“别怕别怕,”孙医生给了他一针丁丙诺啡,“这是戒断反应之一。”
徐谨礼现在身上除了伤口就是针孔,皮肤都被扎得青紫,水苓简直不忍心看,心疼得要命。
打一针后,他又缓缓闭上眼睛睡过去,孙医生看出水苓的心里实在太紧张,将她带出门:“您现在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患上焦虑症。建议您没事找人聊聊,或者想想办法放松心情,等他醒来之后,您的状态也会影响到病患康复的信心,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水苓现在一天一支烟,确实很焦虑,但她不想把这种焦虑传递给苏醒后的徐谨礼,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个小战士当天晚上就来看过,发现队长老婆一直守在门外,心情低落,时不时就会流泪,他看着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下午他换过药后又过来,水苓看见他招呼他过去坐坐,他连忙走过去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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