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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摇头,那神色是看出了她的色厉内荏。
以前他替她做事,林棉心里都很受用,这是她生得小的好处。现在他为她做事越用心,她越觉得别扭,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什么,她对他也没有以前好。越是这样的羞愧,她就越要气恼地说上几句,他这么笑就是看穿了她。他总能轻而易举看穿她。
“糟了,擦不掉。”他虽然这样说,语气是平静,“你这裙子要扔了。”
“我不扔。”
“再买不就行了。哪来这么大的火?”
“我不扔,是你什么也干不好。”
“都是我的问题了。”说这话时,他还是用玩笑的口口吻,控制着不和她一样随便发脾气。这几天,他总想找机会和她聊聊,所以不能和她一样随心所欲闹起脾气来。
林棉恨极这语气,带着对她的嘲讽,像是笑她冲动幼稚。他轻飘飘地带过了自己的恼怒。
于是她一把打掉林聿手里的刷子,攥紧裙摆,跑上了楼,鞋跟敲着地板直响,留林聿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