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一身齐紫礼服加身,更显华贵,在晴空之下,恍若神祇。三皇子薛婴齐按照礼制上前跪拜薛桓芳,恭贺他入主东宫。
薛婴齐眉眼含笑,满面春风,一举一动皆带着敬意,看起来是发自肺腑地祝贺他,可薛棠很清楚,这只是他的一副面具罢了。
薛棠犹记幼时观看他与薛桓芳比赛骑射,薛桓芳险胜他一局,拿了第一。他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和颜祝贺,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和煦,真心诚意。她想偷偷鼓励他,却发现在无人之处时,他换了个人似的,面色变得阴沉,眼神森冷,让人看了害怕。
那时的她没有野心,没有权欲,只是个蒙昧无知的小女孩,单纯又倔强。她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故常常主动接近他。
帝王家的皇子们似乎天生就是敌对关系,公主却不同。薛棠触犯不到薛婴齐的利益,还能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薛婴齐很喜欢这个唯一的妹妹,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典礼一结束,薛婴齐来到了薛棠的身边,“阿棠。”
薛棠楚楚可怜地轻唤了声,“三哥。”
薛婴齐心头触动,谨慎地环顾四周,悄悄地带她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
面具般的笑容消失,薛婴齐见她消瘦许多,心疼不已,“阿棠,你受苦了。”
薛棠摇摇头,“远不及三哥苦。”
亲缘的温情令薛婴齐心里一暖,可眉头仍是不展。
储君已定,身为皇子的他即将去晋州封地赴任,非诏不得回京,彻底远离政治中心。
薛棠开门见山地为他抱不平,“薛桓芳不过是个只懂打打杀杀的莽夫,若非依仗立嫡立长的宗制,他怎会当上太子?三哥,你的才能胜他千百倍,你真的甘心吗?”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薛婴齐的心怀。
“不甘心又如何?”薛婴齐无奈叹息,双手扶上她的肩,“阿棠,你现在很危险。听哥哥的话,好好在公主府闭门思过,不要再顶撞父皇了。”
薛棠苦涩一笑,“怎样算安全?继续当池鱼笼鸟,苟安一隅吗?”
这话像在说她自己,又像在警示他。
薛婴齐眉眼微垂,薛棠继续劝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日后薛桓芳坐上龙椅,他绝不会放过你我二人,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薛婴齐的心头掀起波澜。
“三哥,晋州是你的封地,在那里你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停顿片刻,薛棠压低了声音,“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回京。”
薛婴齐陡然一震,心乱如麻。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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