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见之明,比自己这些人看得远。
但也因此……
韩在庭不由得替天子忧虑起另一个问题来,那就是,天子在让他们核查到宗室的真实情况,让所有宗室子弟遇到的不公都被摆到明面上,也让朝廷明面上的宗室数量暴增到实际数额后,朝廷该怎么应对这一切带来的庞大财政开支?
是清丈以厘清田税丁钱?
还是继续去海外开发矿山与通商市场?
韩在庭觉得自己作为给事中,有为朝廷提出国策建议的职能,有必要想想这个问题。
但现在的他还没有心思想。
许多宗室子弟等着他重新记录,重新审核。之前的官僚系统,从礼部到布政司,再到府州县,积压了太多的不实奏报需要他去核实。
所以这些天,他是忙得焦头烂额,连睡觉做梦都是在核查宗室情况。
但韩在庭的忙碌是有意义的。
虽然,他只是代表天子来核查开封府周府的宗室情况,但周府的宗室们已经因此感受到了当今天子带来的暖意,而都欢欣鼓舞不已。
周府宗室朱安河就在看见韩在庭认真核查宗室情况时,而含泪对自己十一岁的儿子朱睦说:
“儿啊,你这次总算可以上玉牒,让天下人不得不承认你是天家的人了。”
朱睦听后也颇为兴奋地问:“这么说,我就不是天家不要的野孩子了?”
朱睦在周府所开王府私学读书的时候,因为没有上玉牒的缘故,故而也常被同龄宗室子弟中的顽劣不堪者奚落嘲笑为天家不要的野孩子。
所以,朱睦对此也很是在意。
毕竟鄙视链无处不在,而且,很多时候,掌权者的不作为和官僚的腐败,就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即明明本身应该是这一类事件的受害者,却往往最会因为这事,而被局外的人鄙视奚落和趁机欺辱。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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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河对朱睦说了一句,就摸了摸他的头。
而朱睦听后却是不由得用打着布丁的衣襟袖口抹起眼角来。
朱安江这里也高兴不已地对自己哥哥朱安河说:“兄长,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总算可以有自己的夫人了?”
朱安河笑着点了点头。
周王朱睦见到许多宗室子弟洒泪与韩在庭带着一干观政进士从各宗室子弟的柴门中进出的情景,也不禁含笑对南陵王朱睦楧感叹说:
“果然还是出自外藩的天子,才会理解我们这些天潢贵胄的艰难啊!而不惜一切代价地要解决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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