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费宏摆手。
说后。
他就神情严肃地拆开了家书,然后却从里面拿出了一封写在绢帛上的血书。
费宏看见此物后,身子不由得微微后退了一步。
金承勋在一旁看到后不禁大骇,猛然转头看向了刘麒。
刘麒却依旧带着笑意,只是笑容越发阴森可怖。
但费宏没忍细看,只瞅了一眼,就把这血书丢在了一边,背对着刘麒问道:“你们把犬子怎么着了?”
“也没怎么着,只是让令郎被软禁起来而已。”
刘麒笑着说道。
费宏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吧,你们为何这样做?”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请元辅劝陛下到此为止,别再查下去,也顺便请贵府把漕运之利吐出来。”
“现在陛下离不开您,想来会给元辅您面子!”
对刘麒现在而言。
这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姚镆已经被抓,只需皇帝一审,姚镆就会拿出卖他通州刘家来立功,那时,他刘家就会被灭族!
所以,对于他而言,他家现在已经到了绝境的地步,他只能主动来费宏,拿费宏的儿子威胁费宏!
这是他刘家早就准备好的一步险棋,不到兵变失败而万不得已时候,不能动用,但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费宏还在乎他的这个儿子。
“不然的话。”
而刘麒话还没说完,费宏就追问道:“不然怎么样?”
“不然,您看到的就不只是令郎的血书了!”
刘麒淡淡地说道。
但一旁的金承勋听后却是不寒而栗,而喘着粗气,对刘麒说道:“你们怎么这么阴毒?!”
“给谏难道就不阴毒吗?!”
刘麒反问起金承勋来,且依旧带着瘆人的笑意:“如果鄙人没猜错的话,给谏已经向元辅卖了我们,而换自己和兵部其他人的安全吧?”
金承勋看着他的那张瘦削的苍白尖脸,咬着牙道:
“这还不是被你们逼的!你们要胆大包天,要整陛下,却牵连的我们也跟着倒霉!”
“那你们当初倒是别收我们的好处啊!当初别跟鲁诚他们升官啊!”“兵部又没在我们手里。”
“你怪我们还不如怪令翁杨新都,是他当时在先帝驾崩时,趁机操权,让你进了兵科,让他弟弟做了兵部堂官,让其次子做了兵部武选司主事,然后才埋下了今日的祸患!”
刘麒继续反驳着金承勋。
金承勋未再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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