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笑着扶住了谢迁,且道:“不过,阁老想必现在也认识到张孚敬的厉害了吧?”
“从未见过,思之令人胆寒!”
谢迁心有余悸地言道。
费宏则又道:“那些竹木,一看就不只是杭州竹木抽分厂的,因为按照杭州竹木抽分厂每年上缴的上等木料数目最多的时候的数目,也不及令弟所藏竹木之十一呀!”
“在阁老面前,我岂敢相瞒,那些大部分都是要出海的竹木!”
“许多货款都还没付!”
“如今却全都要落到朝廷手里。”
谢迁说后就猛烈咳嗽了起来,接着竟因此咳出血来。
费宏见此忙劝道:“公不要因此伤了身子!”
谢迁惨笑道:“不碍事!也请公放心,虽然竹木接下来很多都要归到了朝廷手里,但货款,老朽还是会代舍弟去付的!”
“阁老这是明智之举,现在到了这一步,这些竹木只能给朝廷了,可不能乱来!”
费宏郑重地言道。
谢迁颔首:“也算是我们谢家吃了一个教训吧!只是这教训太深刻了!”
“所以公还是应该再想想我们内阁的意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公不能既要扳倒张孚敬之辈,又要限制陛下加强海备!”
费宏说后就又道:“我也得动身回京了,总之,公再好好想想吧。”
谢迁颔首。
费宏这种江西籍的内地豪绅,对海贸之利是归于闽浙大族,还是归于朝廷,自是不在乎。
反正无论是谁垄断海贸,都得从他费氏这样的内地豪绅手里进货。
所以,费宏对让海利于朝廷,没有任何抵触,比谢迁更愿意接受,真正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张璁这种要改天下税政的激进派掌权!
而张璁在用玩命的方式查获到藏于谢氏“大方伯第”的大量竹木后,就根据谢氏存的账目核算了一下,得出了杭州真正的竹木抽分厂真正的竹木收入。
这让他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进言天子继续同意他进行商税改革,而应该将竹木抽分的税赋取消!
而谢家许多的走私竹木之料也在接下来陆续运去了京师。
因而整个运河上,运木的北上帆船不断。
如果朱厚熜知道张璁给他查获到了大量走私竹木之料,自然会非常欣喜,因为这些将让他接下来大造战船时省下不少成本。关键这些走私竹木不少还是市面上难以买到的好竹木!
因为谢家走私的这些竹木本就是卖给倭人、佛朗机人等建造和修补战船用的原料的。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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