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飒飒风声。
外面明显是要下雨。而殿内似乎也开始温度骤降,首辅毛纪都不由得颤了一下,颇为埋怨地看向张璁,心想你平时挺爱迎合天子的吗,怎么今日唱反调了?
杨一清却是面色阴沉,他仿佛已经猜到张璁要说什么。
朱厚熜也很感诧异。
因为反对自己的人是张璁啊!
所以,朱厚熜也就强笑着问:“为何?”
“启奏陛下!”
“臣认为,税政乃一切大政之基!”
“税政不革,一切新政不过是空中楼阁。”
张璁回道。
朱厚熜听后颇为凝重地点了点头。
“譬如杨阁老所言,设船政局,统一造船,还由内阁度支总司负责造船之规划一事。”
“按照国朝现在的制度,造船之费主要取自于竹木抽分和匠银,竹木抽分和匠银素来由工部收取,当然实际上也跟田赋一样,事实上由各地缙绅大户代为催缴。”
“现在设船政局,且要把船政局归入到内阁,这也就意味着竹木抽分和匠银之收入要归入内阁,如此,工部肯定不再积极收取,而缙绅大户自然也乐得因此把竹木抽分和匠银能拖就拖。”
“这样一来,竹木抽分和匠银收取必然更加困难!”
“臣认为,杨阁老的想法应该是,直接用金矿收入来负责造船,而这笔合计每年估计八万两左右的竹木抽分和匠银收入,既然征收更加困难,那不如直接免了!得个解小民之困的仁名!”
“反正金矿现在每年光是黄金都能采得价值五十万元银元以上,让陛下拨个十万用于造船是绰绰有余了。”
张璁说着就看向杨一清:“杨阁老,鄙人所言,不知然否?”
杨一清不由得起身道:“陛下!臣能否不回答?”
“必须回答!”
朱厚熜言道。
杨一清道:“那臣不敢瞒陛下,臣确实有此意,适当革除一些苛捐杂税,以达到轻徭薄赋、疏解民困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在革除大量缙绅功名、陡增士怨的时候,能够以一二减税之仁政拉回人心,达到政通人和的目的。”
“陛下!”
“杨阁老是老成谋国,但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不到实处。”
“税政不改,只利用朝廷增加了采矿收入的机会一味减税,则并不能长久,因为迟早有一天,东莱的矿会开采殆尽!”
“朝廷是可以利用现在的采矿收入,拿出一部分增加战船数量,加强水师,可将来一旦矿尽了呢?维护和修葺战船的费用,以及新募水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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