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改变。
但华邦瑞这些胥吏不这样认为。
在华邦瑞看来,失去钱财上的利益倒在其次,关键是,任由朝廷这样改,他们这些已经近乎世袭的胥吏就会彻底失去垄断基层权力的机会。
这是华邦瑞不能忍受的。
所以,华邦瑞在被锦衣卫拖下去时,还主动朝朱希周大喊道:“朱希周,你才蠢不可及!你可知,接下来,不只是应天府的架阁库,各府州县的架阁库都会出问题!”
“就算朝廷要重新清丈造册,也一样会出别的问题,因为只要朝廷还要用我们的子弟,无论他怎样做,他的册子还是会继续出问题!”
“你就等着吧!”
“你们这些人,读了书,做了官,就胆子越变越小。”
“当年太祖如何,不还是让这天下百姓为我等随便蹂躏吗?!”
华邦瑞的话。
让朱希周如五雷轰顶。
他立即对自己身边的人吩咐道:“立即行文各地巡抚巡按,让他们严防架阁库出现变故,尤其是存放在架阁库的赋役白册。”
“是!”
“报!”
但他的人刚答应着,就有应天巡抚的铺兵带来信报说:“应天抚院急递报都堂,徽州歙县架阁库被盗,该县赋役白册丢失大半!人丁丝绢已经无法征收。”
朱希周听后不禁怔住。
还没走远的朱七都在听到这铺兵的汇报后,都诧异不已。
他是奉命从浙江来南京逮拿华邦瑞的。
因他妹妹是天子身边忠迹显露的侍女,他自己又是兴王府收留养大的孤幼的缘故,所以,上面让他从浙江来南直发展锦衣卫的势力,替天子盯着南直。
逮拿华邦瑞只是他顺带的事。
而朱五则继续留在浙江余姚,于浙江发展锦衣卫的势力,为将来盯紧定海一带的海贸以及隔海向望的日本做准备。
“报!”
“浙江嘉兴府急递报都堂,奉命查架阁库发现,因底下小吏监管不严,赋役白册已多被虫蛀鼠咬。”
接着。
又有铺兵自浙江方向带来了消息。
朱希周听后不由得大骂:“可恶!”
华邦瑞则越发得意地冷笑起来。
连带着在这里的许多胥吏都在偷笑。
朱希周也仿佛感觉到了这些人得意的神色,而目光不善地扫视了一眼。
但当朱希周扫视过来,这些胥吏都低垂下了头。朱希周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在接下来向朝廷发了急递,报告了此事,并向朱厚熜请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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