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实不是朱厚熜审的多么好,而是朱厚熜是皇帝,对一个阶层可能没有掀桌子的实力,但在这个时代,对个人却是可以随意掀桌子的。
如同崇祯对袁崇焕背后的利益集团无可奈何,但对袁崇焕本人,却能直接下旨凌迟一样。
朱厚熜如果愿意,他对眼前的两个人的确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毕竟法律的解释权在他这里。
他想怎么审就怎么审,他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圆音和刘洙都明白,所以就很配合。
朱厚熜这时又问着刘洙:“你是不是也参与了火烧粮食一案?”
刘洙听朱厚熜这么一问,不由得也沉默了下来。
“回话!”
朱厚熜则语调严厉起来。
刘洙不禁一哆嗦。
他现在既想否认,避免承受更大的罪,又害怕否认后,被天子知道自己在撒谎,进而对自己处置更严重。
但他又想到,他其实无论做没做已经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回答出天子想要的那个答案,才能寄希望天子能网开一面。
所以,刘洙也就还是回答说:“应该算是有参与,因为那个法慧和尚和先帝朝李文正公之侄李兆和关系匪浅,他们一起密谋烧粮已久,让臣在六科廊帮忙盯着一切动静,臣答应了,但臣真不知道他们会在元夕节那晚烧粮。”
朱厚熜要的的确是刘洙回答的这个答案。
“这么说,你是替他们在封驳朕,而不是为天下百姓封驳朕?”
朱厚熜也笑问起来。
“臣有罪!”
“臣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天下百姓!”
刘洙忙磕头如捣蒜道。
朱厚熜不由得笑道:“朕恕你无罪,列祖列宗也恕你无罪,天下百姓更会恕你无罪,因为你行驶的是合乎制度的封驳权嘛!”
刘洙听后松了一口气。
他不禁暗想:“陛下果然想要自己回答的是这个答案。”
“但是,朕只能恕你不信任锦衣卫,擅用封驳权的罪。”
“你参与烧粮,为反贼当耳目的事不能办。”
“烧粮就得赔粮,要十倍赔偿,你自己的粮不够,你九族的得来赔。”
“另外,你在三法司会审时,诱导锦衣卫为被审者控制,偏袒被审者,已属不能刚正之举。”
“为反贼当耳目,已是不忠,暗害锦衣卫,已是不敬,但姑且算从犯,故不除以死罪,但官职是要革的,如宋时一样,追毁你出身以来文字,再同庶民一样,流放辽东,去那里垦荒去,也尝尝稼穑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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