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
以前读余光中的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季渝生只觉得那大抵只是诗人过于浪漫的幻想,在自己的生命中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出现这种感觉。
直到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阳光和雪光之间,他的生命中也许真的也会出现第三种。
因为宋时鹤好像有一种能力,总能让他有种过度的感觉,让自己的心跳过度地快,让自己的想象过度地蓬勃,让自己惊奇于他过度的“非人性”移不开眼睛。
宋时鹤好像永远都带着惊喜和新意,季渝生无法找到确切的字词形容他,他只知道那肯定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词。
在季渝生还在惊讶的时候,宋时鹤已经进屋拿了几块冰块和几支牙签出来,兴致勃勃地说:
“我们来做一回néle azevedo吧。”
冰块一接触到桌子发出“当啷”的一声,底部就开始融化,宋时鹤立刻有些手忙脚乱地一边开始堆雪人一边有些严肃地说:
“不愧是心思细腻的艺术家,全球暖化的问题确实很严重。”
但这些冰块却像冬天里打雪仗的调皮小孩,完全不听宋时鹤的话,堆好了又跑掉。看见宋时鹤看着老是逃掉的小冰块感到懊恼,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季渝生只觉得宋先生的这一面新奇又好笑。
发现季渝生在笑,宋时鹤收回了被冻得通红的手,有些无奈地说:
“生生,难道你是在笑我吗?”
话刚说完,刚堆好的冰块又滑落下来,撞向桌子发出细微的一声“嘭当”。
季渝生忍俊不禁地说:
“没有,宋先生要加油哦,快要成功了。”
“嘭一一”这话一说完,另一块冰块也摔到了桌子上。
看着支离破碎的雪人,宋时鹤唯有向身边的人求助。
“生生,他们不听话,你要帮我才行。”
“哈哈,你可以换一块大一点的冰块在下面,像这样。”季渝生笑着伸手把冰块的位置换了一下,小雪人的轮廓这才出来。
神奇的是,调皮的冰块意外地听季渝生的话,端正地站好让他插入两根牙签,让他们能随性地摆动手臂。
“生生来自雪国吗?”宋时鹤收起一只冻僵的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正在“治疗”雪人的他问。
“嗯?”正在专心调整牙签位置的季渝生有些不解地说。
“不然它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宋时鹤指了指“小雪人”说。虽然这个雪人不是他堆过最漂亮的雪人,却是他最想保留的雪人。
“那宋先生来自夏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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