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问了——我以为阿兄是君子,自然就该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你错了。”
陆景明声儿一沉:“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古来圣贤也未必做得到。你就没有秘密吗?还是三姑娘没有秘密?”
他说着又斜了眼风扫过温桃蹊:“三姑娘从前见我,都是自己不客气,今日见我,躲在你哥哥身后,与我不多说一句话,可怕在你哥哥面前,没少说我吧?不然我大约也听不到你二哥的这番话了——”
他从鼻子里挤出个音调,冷哼了一声:“坦坦荡荡?你们又是拿什么来要我坦坦荡荡的?”
温桃蹊面色一沉:“我没那个意思。”
“可你却做了这样的事。”陆景明眯着眼,声音寒凉,“我自问是不曾得罪三姑娘的,数次见面,也都是频频示好。三姑娘为人谨慎,总是怀揣着一颗防人之心,这本无可厚非,但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他有些咄咄逼人,不似先前几次见面时的温和。
温长玄听来刺耳:“阿兄真是单纯示好吗?那为何阿兄到歙州几年,与我大哥相交几年,从没有对桃蹊示过什么好,偏偏今次林月泉初来乍到之时,就是阿兄你到我meimei面前示好之际了呢?”
他与陆景明四目相对时,分毫不让:“你大可以说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天下事怕也没有这么巧的。桃蹊是正月里的生辰,阿兄是到府赴宴的,那时阿兄可曾高看桃蹊半分?不过两三个月过去,究竟是什么,让阿兄一反常态,亲近起来了呢?”
陆景明一时语塞。
温长玄是个很聪明的人,且他是个从不懂得谦逊藏拙为何物的聪明人。
这样的人,拿住了,便是咄咄逼人,不把真话逼出来,是不肯罢休的。
陆景明这时才觉得,他是有些引火烧身了。
“我本无意挑拨你们兄妹感情。”他无奈的低叹,“不过上楼时听见你们说话,又见三姑娘今日这般做派,一时起了玩笑的心思,才说了那番话。实则我根本就没想让你们带话给泽川,他为什么去找我,告不告诉你们兄妹,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阿兄眼下是答非所问。”温长玄唇角上扬,眉心也挑一回,“看样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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