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出她原来不知偷过桃蹊多少东西的事情。你大伯母和桃蹊碍着面子,不想叫外人说三道四,怕你大伯在外行走脸上挂不住,又或是有那些挑事儿的小人,背地里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却苛待嫡女的乳娘,还要乳娘去偷了姑娘的东西贴补家用,所以两个人就合计着,把人送去庄子上吃苦了,也算是出一口气,对外还能全了体面。”
温子娴哪里晓得这一层,登时杏眼圆了一大圈儿,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大伯母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啊?她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吗?竟然偷了桃蹊的东西变卖出去!”
她一时话音落下,不免心里又不痛快:“这样的恶奴,大伯母和桃蹊竟也这样好性儿,只是把人送去庄子上!要依着我,就该拉到院子里痛打一顿,也叫阖府上下都看看清楚,收起那些下作的心思和手段来。”
处置内宅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章法而已。
这事儿要放在她身上,也是要这样办的,谁的体面不是体面?但这种恶奴的体面,还要去顾全?
不过放在长房那头……说白了,还不是温致太好面子,太重名声,走到那儿都要博个人仁义满怀,兼济天下的名儿,倘或赵氏下手重了,事情闹开,人家不定怎么说。
温家这样大的家业,外人眼红的多了去,长房又是标靶中的标靶,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可能传的满城风雨,且难听至极。
人家才不同情你家里遭不遭罪,还不是可着劲儿往你身上泼脏水罢了。
眼下听女儿这样说,梁氏心情倒稍稍好了些,至少她这个女儿,虽小的时候在赵氏手上养了几年,好歹没学了长房那边的做派。
她是实在看不惯的。
温子娴心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见她母亲许久不言语,她也不是个傻子:“这事儿跟周全家的也有关啊?”
梁氏挑眉:“反正当日你大伯母是来说,周全家的跟孙氏合伙儿的。孙氏偷了东西,交给周全家的,周全家的再交给外头,变卖出去,银子是怎么分,那就不知道了。”
温子娴没追问这一层,她大伯母办事儿是很有分寸的,没有真凭实据,不会到母亲跟前说这样的话。
她虽不明白,孙mama何不自己带了东西去变卖换银子,非要过周全家的这一道手,但如今两个人都离开了温家,再也不会回来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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