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病榻之际东宫暂执时应该就已动念头,试问哪个君王会愿意看到自己批阅的折子先送到内阁?谢益功高不假,但谢家权势百年鼎盛也不假,久盛则衰的道理你也明白,新皇身边能有孟凡忠这样的人,他的手段又怎会是平日里温驯模样,作为帝王,没有一人会是心慈手软之徒。”
陆乘风沉思。
半晌,胡荣叹息一声,又微微笑道:“我不喜谢岑,还有一个原因。”
顿了顿,胡荣说:“看到谢岑,总能想起以前的你。”
陆乘风倏然一笑,说:“胡伯伯,您莫不是也不喜我?”
胡荣忙摆手,笑道:“说来奇怪,你在肃北做的那些荒唐事比起谢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却对之总喜欢不起来,倒是你啊……乘风,你老实说,你对他这般维护,是不是也因他有几分像以前的你?”
以前的她?
陆乘风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以前的自己可不会哭得那般委屈。
在她的认知里,战场上只流血不流泪,眼泪是弱者才会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