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点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根据他早上炒栗子的行为,推算结论。
“你是同意我住在这里了吗?”
“嗯。”
“厨房各类用具……电动翻炒栗子机、柴房里的板栗,都租借给我吗?”
“嗯。”
萧诚漫不经心一个字。
便让白露心里的紧张渐渐消失。
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些:“早上那些栗子都是你炒的,按理说钱也应该归你,但是你同意了第二方案,理应由我来做糖炒栗子,卖出去赚了钱再还给你。”
“你早上帮我炒了栗子,也是事实,你觉得应该怎么算钱比较好?”
“都行。”
萧诚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语气越来越敷衍,眉间也笼罩着不耐。
刚才掐成两段的烟,断成四截,六截,最后被修长有力的指尖碾碎。
散落在桌上的沉褐色烟丝,如他逐渐烦躁的脸色,藏都藏不住。
白露也不想烦他,但事情既然已摊开,什么都得算清楚,避免日后麻烦。
毕竟,她和萧诚又没领证,也不算夫妻,以后总要分开的。
一分一毫都得算清楚,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不喜欢欠人情。
做事就得干脆利落,当断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