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之间的气韵,便已然先拓印纸上。
只是又画了几笔之后,赵构站起身来,捋了捋胡子,突然有些索然无味。
却是觉得飞来峰的景象虽也算漂亮,但比之北国山河来,总少了几分壮阔之感。
“可惜!可惜!”赵构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惆怅。
倒是与后主李煜对上了脑电波,颇有几分‘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感慨。
当然,他也只是感慨。
恰在此时,突然听到山中有一行者,远远而来,边走边歌:“丛薄深林兮,人上栗。嵚岑碕礒兮,碅磳磈硊。树轮相纠兮,林木茷骫。青莎杂树兮,薠草靃靡。白鹿麏麚兮,或腾或倚。”
歌声悠远,虽不算很动听,但放在此间此景,却让赵构心绪大为开阔。
便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去!把那位隐士给朕请来,朕要同他一道饮酒。”
太监立马便去了。
不多时,那位行者便挑着一担还沾着露气的柴火走来,远远见到赵构,便先咦了一声,然后才道:“难怪今早老汉便一直觉得心中悸动,原来是要会见昔日故友。”
一旁的太监立马呵斥:“你是何人,也敢胡乱言语。”
那行者却哈哈笑道:“当年天宫阙,我掌七宝琉璃灯,他管山河多宝印,皆侍奉于天君身前,既是同僚,也是故友,今日再见,感慨颇多。”
这话居然是将自己与赵构放到平起平坐的位置,看起来好像与当年林灵素忽悠宋徽宗的手法类似,但其实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哦?不知其中有甚说法?”赵构倒也不恼,而是细问下去。
那行者便道:“我虽掌管七宝琉璃灯,但心思偶杂,坏了灯芯,这才被贬下凡来。而你却是天生的富贵,该享这世间一切荣华,来人间走一遭,便是天君对你多年辛苦的奖赏。”
这话却是说到了赵构的心坎里。
他老子宋徽宗赵佶贪图享乐,宠幸奸佞坏了朝纲,以至于大半山河沦陷,为金人所掌。
故而南迁定都临安之后,赵构虽时常也有出格之举,但亦常会有朝臣站出来直言面刺,甚至以徽宗之事暗以警告,弄得他烦闷不已。
如今这行者却说,他的富贵与荣华是天生的,是天君送他的一场享乐。
这便让他心中有了一些依托。
说穿了,就是为那一点点的负罪感,找一个理由。
就像很多朋友洗完脚,心里有负罪感,就会找借口,觉得自己是在接济贫苦女孩,解决她们的生活问题。
那些父赌母病弟读书这样的话术,都是有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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