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好。
虽然他一惯便是副严肃神情,可这会儿明显是动怒了。
“嗯。”贺鸿远对于军中出现这样的腌臜事升起愤怒情绪,瞥一眼月竹的情况,他一个大老爷们不便过问,只能让林湘负责,“你带月竹回去歇着,多喂她些水,再好好睡一觉。”
“好,我明白的。”林湘再扫一眼昏迷中也呼吸沉重的尤威,犹豫要不要提醒贺鸿远他是被下药,不过瞧贺鸿远的模样,应当也猜出来了,便没有多嘴。
毕竟这人心思细腻,机敏多疑,她还是少说话少暴露。
——
林湘避着人群往家属院去,月竹茶水喝得不多,问题不算严重,可到底也不好撞见其他人。
等费了些功夫将人带回周家,周月竹父母都不在家中,正好也省了一番被问询的事,要是让人父母见着月竹这模样,当真得引起不小的动静。
周家的二层小楼空旷,林湘将月竹放到沙发上躺着,自个儿端起客厅茶几上盛着凉白开的巨大搪瓷缸子,给月竹倒了杯凉水。
如今月竹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受,一盅又一盅的凉白开喝下去才渐渐舒服了些。林湘再去厨房取来毛巾,用水浸湿,一遍遍地为月竹擦脸擦手。
要是这药效猛烈,兴许还得去洗个冷水澡,不过多少有些遭罪,一个不慎兴许就要闹出病来。
那掺了药的茶水,周月竹饮下不多,这会儿用冷水擦脸,再喝下大量凉白开,身上脸上的热气便没那么盛了,整个人也渐渐平静下来。
浑浊的杏眼微微眯起,周月竹还闹不大明白如今的状况:“湘……湘姐?这是在哪儿啊?”
她缓慢地打量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回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