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一脸为难道:“户部出纳,都是要中枢门下披红的,右相不签字,没人敢签啊。”
“等他们签了,老夫再签,”说罢,李林甫摆了摆筷子,李珍无可奈何的告退出去。
国库没钱的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林甫当下拿不出钱给宗正寺,那就只能是拖了,拖到有钱的时候再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珍是过继给了当今圣人的亲兄弟李隆范,即使如此,在李林甫面前仍旧是低三下四。
人家甩了甩筷子,他就得赶紧滚蛋,得罪了人家,宗正寺未来两年,什么款项都批不下来。
为什么是两年呢?因为宗正寺的主官嗣宁王李琳,还是有点牌面的,只不过眼下在服丧。
像这样的财政开支,李林甫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国库的钥匙在他手里管着,亏空了,圣人也只会找他算账。
难啊
这时候,李岫进来了,见他爹只是吃了一碗粥,便搁下碗筷,主动上去又给他爹盛了一碗,小声道:
“千难万难,这次总算是挺过来了,韦光乘已经派快马送信过来,阿爷要不要看一看。”
“你先看,看完念给我听,”李林甫将碗筷推开,示意女婢们将餐几收拾一下,他要开始办公了。
李岫点了点头,拆开信封,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李林甫听罢之后,点头道:
“增加犒赏抚恤,这都是小钱,隋王给我省了大钱,小钱上咱们就不能在乎了,伏俟城设郡,也是势在必行的,届时让吏部从守选官员当中挑选一些出来,让他们去辅佐哥舒翰处理内政,我只给他免一年赋税,明年的时候,该交多少就得给我交多少,哥舒翰要是没这个本事,明年就换了他。”
李岫在一旁坐下后,皱眉道:
“十八郎偏袒盖嘉运的心思太过明显,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与节度使走的太近,圣人恐怕会不高兴啊。”
“他是例外,”李林甫淡淡道:
“皇甫只要在陇右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盖嘉运那样的独断人物,因为圣人不允许,而隋王拉拢盖嘉运,已经形成与少阳院的对立态势,圣人是乐见的,这样一来,盖嘉运与圣人中间,便又多了一个上司,圣人可以通过隋王来控制盖嘉运,今后三法司但凡有弹劾隋王与盖嘉运的奏疏,中书门下全都压着。”
李岫又问道:“那么阿爷的意思,西海这块地盘,就按照十八郎的意思,交给河西节制?”
李林甫呵呵道:“谁不让我花钱,就给谁,同理,将来若是让我花钱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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