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卉顿时怒道:
“还嫌那里的风言风语不够多吗?我对十八郎没有偏见,但眼下我们不能与他走的太近,玉环就要封贵妃了,将来咱们家就是外戚,你是想跟圣人做亲戚,还是跟十八郎做亲戚?”
“两边都做,”杨玉瑶负气转头,冷冷道:
“人家那边可是收拾出客院,就等着安顿你们呢,你们要是不去,我现在下车就走。”
“不去!”杨卉发觉妹妹这么犟,顿时火气也上来了:
“长安那么多驿馆客栈,我还缺个住的地方不成?”
丈夫崔峋闻言,皱眉道:
“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拜会一下隋王,玉娘不在了,还有十娘,这个亲戚是断不掉的。”
“断不掉?”杨卉冷哼道:
“我这次来长安,就要跟他们断亲来的,吃了我们家的,一个不少全都得给我吐出来。”
杨玉瑶面带寒霜,朝着车厢外面喊话道:
“停车,我要下车。”
说罢,她看向其姐,冷冷道:
“玉环还没有封贵妃呢,瞧你那嚣张劲,咱们家男丁薄,事已至此,本该收拢亲情,互相帮衬,你倒好,找茬来了?老娘还不伺候了。”
说罢,杨玉瑶掀帘下车。
她这是跟长姐置气,认为对方没必要再揪着从前的事情不放,难道还真的与那些堂兄弟闹翻不成?
咱家顶门立户的就那几个了,没了兄弟帮衬,她们几个女人就只能靠夫家。
你有崔家依靠,我呢?我一个寡妇我靠谁?
崔峋是个温文尔雅的儒士,深得博陵崔氏家风,见到姐妹俩争执,好言劝说妻子道:
“我来之前就劝过你,有些仇怨过去就过去了,人这辈子要往前看,你总是惦记着过去,是跟自己过不去。”
杨卉面容呆滞,眼睛一眨,泪水滑下脸颊: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我们姊妹四个幼时便寄人篱下,那种滋味你不懂的。”
崔峋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他是特别心疼妻子的,别看他们俩就一个闺女,但是崔峋并没有因此而冷落妻子,也没有再纳妾,而是从同族过继来一个侄子,夫妻俩视为亲子。
杨卉当年嫁给他,叫下嫁。
杨玉瑶回到隋王宅,并没有直说姐姐不愿来,而是说她们夫妇还要去少阳院拜见太子,姐夫还要去万年县述职,县衙在长安有不少客栈,会将他们安顿好的。
李琩看破不说破,点了点头。
事后,杨玉瑶则是晚上去了杨绛那里,抱着妹妹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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