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何以平定物价?”
接着,李林甫一口气将李琩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听罢,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他们也没想到十王宅里出来那位这么跳,踢了一个萧嵩,现在又踢走了张暐,你下一个搞谁啊?
杨慎矜皱眉道:“右相既然知道达奚盈盈是谁,为何不告知隋王?”
“你这就不懂了,”坐在西侧首位,现任门下省黄门侍郎的陈希烈笑道:
“这桩事情牵扯太大,宫里宫外都有,得罪人的事情,隋王去做最为合适,右相不便从旁相助。”
裴耀卿顿时皱眉:
“子明多虑了,右相之所以不说,并不是要以隋王打头阵,而是隋王奉了旨。”
他们俩的话其实都有道理。
陈希烈的猜测也没错,李林甫自然希望李琩去将这件事彻底揭开,但是呢,他又很清楚,李琩眼下束手束脚,不敢大办,说明圣人其实想要低调处理。
那么他如果撺掇李琩大干,就等于跟基哥唱反调。
毕竟李琩奉的旨意,是查韩庄和达奚盈盈关于贩卖宫人的事情,可没有说让李琩查恶钱。
这两件事情的性质,差别大了去了。
所以李林甫当下也很为难,圣人让李琩查达奚盈盈,是跟他打过招呼的。
他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其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会在暗中将李琩往恶钱上面引导。
他不想冒这个头,因为禁止恶钱,他已经得罪太多的人,现在需要有人分担仇恨,何况圣人眼下,对恶钱一事态度也非常敷衍。
这是一块烂疮,没人愿意揭开。
而李琩做为自己的盟友,又恰好奉旨调查韩庄,那么顺势引导他查向恶钱,如果能让圣人重新重视,自己也可以借机会清缴一批恶钱。
只是简单的聊了下,李林甫便岔开了话题,与众人开始谈论起其它。
而在座的这些人当中,对恶钱最了解的,就是裴耀卿,因为他当年是水陆转运使,江淮的恶钱都是坐着他的船进入长安的。
他也管不了,大家都在这么干,一旦干预,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别的不说,这里面皇亲贵胄都不少。
所以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林甫方才在话题最后,来了一句:今之所议,勿传他耳。
在座的人里面,没人有胆子外传,但是裴耀卿清楚,李林甫今天这番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
宣平坊,严宅。
严挺之回来了,他是晌午进入长安,却直到晚上酉时,才抵达家门口。
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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