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将来谋划,谁也不能指责你什么,但你不能踩着我去迎合太子,还牵扯进来这么多的大人物,其实你要知道,跟最厉害的人打交道,要用最简单的方式,如果你当初直接让张公去祈求圣人赐婚,那么你现在,多半是在少阳院,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良娣。”
张盈盈睁大双目,仔细的咀嚼着李琩的话,片刻后,继续道:
“我事后琢磨,也发觉自己当时太冒失,现在想想,是觉得你太好欺负了,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我就是输在太轻视你了。”
“不!”李琩肃然道:
“你轻视了所有人,也许是张公对你太过骄纵,所以让你养成了自以为是的性子,胆子竟然大到掺和进皇室的事情当中,那是皇室,不是宗室,当你入局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你不会有好下场,这盘棋,不是你能下的。”
张盈盈点了点头,默然许久,忽的咬牙道:
“我还忽略了一点,圣人其实非常厌恶太子。”
“你是找死吗?敢说这种话?”李琩沉声道。
张盈盈摇了摇头:
“从前我不明白,但是当我踏入少阳院之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里的氛围,我才醒悟过来,那里真的是一座牢笼,一座父亲囚禁儿子的牢笼,你那么多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她敢在李琩面前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李琩不会再害她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按理说她不该信任李琩,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其实比太子值得信赖。
人家从头至尾所做的一切,其实只不过是在反抗罢了。
“不得随意出入门庭,妄说言语,”张盈盈苦笑道:
“我现在明白这种感觉了,所以咸宜打我耳光的时候,我没有躲闪,甚至希望她多打几次,就当是替我自己,狠狠抽打张二娘这个糊涂蛋。”
“我高估了圣人,我以为他会息事宁人的,但是他没有,他一直在挑唆。”
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在曲江池,李琩和她独处一室,她那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圣人一定会知晓此事,不过她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这件事终究是丑闻,圣人会顾及太子和寿王的颜面,将事情压下来。
所以她求自己的父亲进宫,改嫁太子为嫁李琩,想着的是保全储君颜面,否则罪过太大,难以承受。
可事实上呢?圣人还是让她去了少阳院,利用她恶心太子,挑起太子与李琩的矛盾。
被李琩这么一点拨,她一切都明白了,准确来说,她早就想明白了,但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敢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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