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体感温度都要比跌破零度的市区里低上些许。
坝庄齐家村的重大刑事案件调查接近尾声,为免近来还忙于缉毒案件审理的市局调查组被认领尸首的家属们闹成一锅粥,摞得市局鉴定中心都快无处下脚的无主焦尸和残躯都被统一送往殡仪馆,安静地等待着最后的认领,或是火化处理,散成无法归根的灰烬。
邵桀背着他那个硕大的背包站在停尸间最外侧的环廊门口,原地转了几圈,被冷风裹得打了个哆嗦,他隐约听见大厅里有警察喊了声“杨笑笑家属”,紧忙探身望向大厅通往停尸间的通道口,远远地看向赵娟挥动着手里刚签好的死亡证明的背影,衰颓又拘谨地走向那些冰冷堆叠的格子间,仿佛绝望地走向了她灵魂的尽头。
在从医院赶往殡仪馆的路上,邵桀都快给自己做好了代替赵娟直面焦尸的心理建设。
赵娟在医院抢救的那天几度濒临死亡,一只脚都踩在阎罗殿的门槛上,即便抢救过来,也没什么精气神,就连邵桀先于警方一步向她透露杨笑笑死讯需要认领尸首时都没有什么悲恸难以自抑的反应,仿佛无关紧要一样。
直到来时路上,这段时间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的赵娟突然死死地攥着邵桀的手臂不放,喉咙里嘶哑得像是破烂的风箱:“警察说,笑笑不是被那个女孩儿杀掉的……而是因为毒||品死掉的,是吗?”
杨笑笑短暂的一生几乎都在忍耐和承受着毒||品的挟持和迫害。
她的父亲吸||毒||身亡欠下一屁股的债,债主却相中了杨笑笑的年轻新鲜让她以身肉偿。她挣扎过,绝望过,然而每当她下定决心好好生活的时候,苦难就锲而不舍地缠上她,一次又一次地胁迫着她重新滚进名为“毒||品”的泥潭漩涡。
就连生命的最后阶段,都是为了换取足以救命的钱款,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酒吧的毒||品审判和监控,却被因此夭折腹中的胎儿,施予了最为致命的报复。
邵桀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地看着赵娟浑浊又凄凉的目光,直到她终于松开了虬枝一般的手指,呆滞地缩坐回去。
赵娟终究还是站在格子间前恸哭出声,抓着搀扶她的民警跌跪在地。
邵桀被交错张望看着热闹的人群挡在门外,脚下犹豫了两步,没等上前,手机铃声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桀啊,明星赛后天开始,你还有穿队服的定妆照没拍完呢,飞法国呀弟弟,时间紧得不得了啊,今儿晚上的飞机不能再延误了埃徐沐扬这老扒皮说迟到的话就要把你全明星的奖金扣下来俱乐部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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