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落叶飞到肩头都没察觉,“她现在在化疗吧。”
“对。”于敬笑了一下,“所以她不许你碰她帽子,因为那是和帽子连在一起的假发。”
沐阳的心揪起来,像被人狠狠拧着,皱在一起疼得厉害,冷得他嘴唇发白,毫无血色。
“你还好吗?”于敬察觉到他的异样,皱眉问:“哪里不舒服?”
“我……”沐阳咽了一下,低声说,“我…有点冷。”
于敬赶紧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着,神情严肃,“怎么不早说?可得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谢谢。”
沐阳知道自己畏寒是心理性的,和穿多少件衣服没关系,只能转移注意力,“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的?”
“可能是因为妹妹是这样,所以我对戴口罩的人总会格外留心一点。”于敬说,“之前篮球队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你很多忌口,和我妹妹饮食大同小异。还有,有一次你吃药的时候我看到了,那种药片病友和家属应该都挺敏感的吧。”沐阳点头。的确,他也是瞥了那么一眼,就感知出来于明菲吃的药和自己的一样。
于敬问:“你还冷吗?”
沐阳的身体根本没有回温,嘴唇也毫无血色,他说:“好多了,没事。”
“那就好,我之前总想约你出来其实也是为了妹妹。”于敬轻轻地叹了口气,“刚刚我说过,她原来不这样,很活泼、很开朗。自从查出病情之后,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环境也从幼儿园的小朋友变成了年纪各异的病友,对她的心理冲击很大……昨天还住在一起的人,也许第二天起床就没了……”
“于是她越来越不爱说话,也越来越自闭了。”于敬无奈又痛心,越说越沉重,“今天是她今年第一次出病房,医生说她情况相对稳定了,可以出来玩儿。她原本是很开心的,走之前我细细地询问了医生需要注意的事项、哪些能去、哪些不能去,把她那点儿期待给磨没了。”
这些话如果于敬给别人说,他们是理解不了的。
但他的倾诉对象是沐阳,没有人能比他更理解的了。
沐阳刚查出病情那会儿是吴小川刚死的时候,病情不稳定,再加上亲眼目睹了好友自杀,对他的心理冲击相当巨大,他在一边治疗的同时也看心理医生。
每天都待在医院,消毒水味、白大褂、点滴瓶,还有时不时能目睹死去的人。
毫不夸张,那段时间沐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每晚他耳边能听到吴小川的呼喊。
他叫沐阳去陪他,他在地狱里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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