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遇到了能引起你多看的人,可以试着在一起。”
“嗯。”柏为鹤摸他全黑的双眼。
陈子轻昏昏沉沉了几天,突然一把抓住柏为鹤的手:“今年我们会和你母亲在一起过年吗?”
没等柏为鹤回答,陈子轻就昏睡了过去。
今年过年,厉清来了。
厉清沧桑了很多,她的企业做得更大了,名声响彻国内外,可她浑身上下都是密不透风的挫败感。
陈子轻做梦一样:“阿姨。”
厉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距离虽然不远,却不像曾经给他煮长寿面那么亲切。
陈子轻望向打开的门口,他想跟柏为鹤眼神交流。柏为鹤的母亲不喜欢他,那就算了吧,不说了。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你都和我儿子结婚几年了,不改口?”
陈子轻怔了下,眼角瞬间就红了:“……妈。”
厉清“嗯”了一声:“阿鹤说你病了。”
“是呢,我病了。”陈子轻说,“遗传病,治不好的。”
厉清看着她儿子命里的红尘劫:“阿鹤那么有能耐,也不能把你治好?”
陈子轻枕着特殊材质的软枕,脑袋轻轻地左右摇动几下:“不能的,他没办法了,我就要走了,我大概等不到天变暖。”
厉清温声:“心情放好些,多想开心的事。”
“阿鹤成立实验室,那么多顶尖人才在研究你的遗传病,你该给他争取时间,给你们争取时间。”
陈子轻不知道这个事,没人和他说过。
怪不得他喝的药越来越多,种类越来越杂,也越来越苦。
卧室弥漫着浑浊的气味,消毒水跟中药味是主要组成部分,交织成了死亡进行曲。
厉清看着病怏怏全无昔日风采的晚辈,突然回忆起了一件往事。
当年那场家族会议上,她手里其实还有两份资料,都关于这个晚辈的不实传闻。
她一大把年纪了,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意气用事地没有拿出那两份资料。
事后想来,当时真的没必要跟他作对,他能懂什么呢,什么都不懂,外面几层罩子罩着他,养着他,护着他。
况且,即便她拿出来了,两个家族的人看了资料也改变不了固有印象,以貌取人是常态,是普遍现象。
那样的背景经历搭配一副不端庄的皮囊,难免遭人猜测。外界早已议论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
最年轻的金融大鳄找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太太,拉低了他的品行,甚至让他被冠上色令智昏的代表,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世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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