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瞪大眼睛,脸颊火烧,他屏息不动。
柏为鹤眸光深黑,嗓音低沉悦耳:“那你挑人陪你过生日,为什么没有把我放在首选的位置?”
陈子轻嘴唇翕动,听他道:“是我下午来晚了点,还是回你短信回得不够及时?”
都不是,跟你没关系,你没问题,是我的问题。
陈子轻瞅瞅手里的菜单,这菜他是点不了了,他喝了二锅头似的放下菜单,腰一点一点地蹭着桌面,从柏为鹤渗透男色的气息里走出来,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捂住脸,指尖抵着额头,埋进微潮的刘海里。
包间的氛围像一锅架在火堆上的冰水,只等一根火柴丢进去,即刻便会燃起大火,水液沸腾。
“我其实没想过这个生日,我就想挑个会拒绝我的应付你舅舅。”陈子轻闷闷的吐字声从指缝里钻出来,“你不会拒绝我的,所以我才没有选你,只是这样子,没有别的意思。”
柏为鹤没回到多面的沙发落座,他伸手拨动桌上花瓶里的蓝玫瑰:“我很难不怀疑你在撒谎。”
陈子轻:“……”那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的确不会拒绝。”柏为鹤话锋一转,“为什么不想过生日?”
陈子轻嘀咕:“谁喜欢长一岁。”
又撒谎。
实际是怕生日一过,回忆就多了一段,走的时候行李又重了一点。
旁边寂静无声,上位者自带的压迫感让陈子轻坐立难安,哪怕柏为鹤没有释放出丝毫强制意味和侵略性。
“我不想吃饭了,我想走了。”陈子轻听见自己很没出息的声音,他又想跑了。任务可以迎难而上,感情一遇到棘手的瞬间就习惯性地想要先跑走。
柏为鹤面色淡然如常,语调也是一样:“费莱尔就在门外,你走出包间,他会送你。”
字里行间听不出半分挽留与强迫。
这会让人误以为他没有多在意,仿佛半小时后就坐在铺色厚重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此情此景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丝毫不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影响到他的心情和当天规划。
陈子轻撇着嘴放下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包间光线明暗,他手一放,脸上眼里的情绪就无处躲藏,那是和他嘴里表达出来的截然相反的情绪。
“你让开。”陈子轻的脑袋耷拉下去。
根本没挡路的柏总闻言,还真配合地抬脚走到一边。
陈子轻的眼皮颤了颤。
柏为鹤的目光落在他扑动的眼睫上面,喉间隐约滚出一声叹息:“是不是肚子突然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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