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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马车上的身躯面朝着后方,也不知是死是活,毫无动静。
“早知道便不救下你这狗奴才,反正死了活着都是一个样,没人气儿!”
最后四字说得格外大声,总算是让马车中躺着的人稍稍动了动,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回了一个字:“差。”
刘吟一瞧喊应了他,顿时乐了,起身弯腰进了马车,将手中的竹笛递了回去。
“说本将军吹得差,你吹一曲给本将军听听。”
严寒垂眸,接过竹笛,难得的弯了弯唇角,眼中竟是轻蔑神色。刘吟毫不在意,反正不过是自己看不起他,他也看不起自己,便在一旁坐下,翘起腿。他正掀起小窗边的帘子往外探看,一曲鹧鸪飞便是响起,音色轻快跳跃,间或徐徐流淌,听得刘吟终于是换上了笑,将目光落回到马车中垂着眼吹奏的少年身上。
少年手中的笛子是大夫处理伤口时在他袖子里发现的,因此此番入京这少年也就只有这一件随身之物。刘吟不是眼拙的人,洗了血污,轻易便看出这笛子的做工和材质皆是上乘,笛子末端一个小孔,想来原本是拴着玉饰,如今已是遗失。
看了会儿,一曲已是终了,刘吟微微扬眉:“人倒有趣,命这苦,从不吹悲曲子。”
“又不是在街头乞食。”不带情绪的一答,严寒便将竹笛放在了枕边,再度平躺了下去,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伤处虽已不是那么要命,却也不想贸然乱动,给以后带来不便。
刘吟听他言下之意就是倘若在街头乞食,就能放□段吹个悲曲子了。心下又是觉得鄙夷,又是觉得好笑。
“今日王爷又是跟本将军打听你的去向,怎么,还是不愿泄露行踪?地位低贱,架子倒是不小。”
自打要来了这奴才,这些日去骚扰岑修儒,反而是被他逮着询问个不停,刘吟只道是交付了下人没有在意,并许诺岑修儒会去找下人打听,推推阻阻,才是撑到今日。
严寒只道:“将军若是想说,全盘告之便是。”心中却是千回百转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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