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秦公公的嘱托,忙是蹬掉了靴子,坐到了床的里侧。
“……”
皇帝见他那副模样,不知该做何反应,摸了摸鼻子,踩上床踏,在床沿坐了下来。
而后他屏退了带来的宫女太监,手一抬解开了系着帘子的流苏丝带,霎时厚重的羊绒帘子便垂了下来,密不透风的阻隔了岑修儒的视线。这狭小又封闭的床榻上,只有他与皇帝两个人,霎时,岑修儒觉得呼吸都要停了。
在这本该是暧昧的气氛里,皇帝的口吻却一如往日里的清冷。
“你就不害怕?”
对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岑修儒愣了一愣,但马上摇了摇头。
“……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
皇帝出奇的耐心,又问了一句,这一次,坐在床里侧的岑修儒却是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一愣,摇了摇头。
似乎是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终于小声的开口了。
“知道。”却说知道。
皇帝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他知道岑修儒所谓的“知道”,和他所问的压根不是一个程度。因为是皇帝,早在他十五岁初有情潮之时,年长的宫女便已教会他房事之术,而他的堂弟岑修儒,未曾娶妻又素来洁身自好,在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
敛了那一抹微笑后,皇帝回身脱下靴子,一面背对着他解开衣带,一面道:“衣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