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欲,喝了一碗肉羹,腹中温暖。正准备接着去雕,结果站起来的一瞬间头突然一昏,视线一片模糊,渐渐看不见东西了。然后,觉得鼻子一酸,一股炙热的液体涌上来。嘴里一股腥气,竟咳出血来。
贺平安扶着椅子连连咳了好久,在抬起头来,诸人发现他竟然是七窍流血。
慌忙将人抬到床上,贺平安又蜷起来开始难受。这次难受的感觉和原来不一样,就像他中毒当天一样。
这就是快死了吗?
想着,贺平安从衣襟里掏出了谢东楼给他的药,可是眼睛看不清东西了,他分不清四颗药哪颗是白的。想喊其他人帮自己,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挣扎了许久,终于昏厥过去。
老郎中赶到,抢救一夜,人才渐渐有气儿。
罗升在房里踱步,心道,看来贺平安活不了两天了。那主械定得想办法让他快点做出来。
谁知第二天醒来,贺平安精神反而比第一天好些了。
吃一堑长一智,平安把那颗白药掏给所有人看,嘱咐道,下一次自己再快不行了就请诸位帮忙服下这个。
这天,他连手都比前一天稳了,肚子不疼了,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清朗起来。
罗升来看贺平安的时候,他还笑道,“说不定我就这么好了。
罗升陪了个笑脸,心道,回光返照。
第三天贺平安也没事,工序已经完成了大半。这罗升才放下心来,去给其他人交代任务。
这时,却又出了问题。
账房先生告诉罗升,军器监没钱了,需要置办的材料都买不成了。
罗升急得去枢密院讨钱,又吃了闭门羹。三司也一文都不肯批。于是只好去问同僚借钱凑钱,跑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是杯水车薪筹来仅仅不到百两。
正在束手无策之际,罗升看见了给贺平安喂药的老郎中。
灵光一闪。
贺平安每天喝下去的药可就值几十两。
晋王临走之前担心药材会短缺,给他买了整整三个月的药备在王府。
粗粗一算,这些药再倒卖回药店即使亏点也能赚回几千两……
反正贺平安也快死了,而且这小子从来不知好歹,喝一碗药得吐出来一半,有时候发起疯来还会直接把碗打翻,被他打翻的药都值几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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