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眼上,小平安又赶上来了。
三个人跑得气喘吁吁,谭墨闲说,“快去找禁军,被抓起来就安全了!”
怀着这样一个心情,三人一路跑到禁军总大营,然后顺利被抓了……
因为贺温玉犯的事皇帝很重视,于是三人被顺利打入诏狱。
望着诏狱厚厚的墙、粗粗的铁柱,谭墨闲笑道,“这下子安全了。”
但是监狱里毕竟很枯燥。贺平安捡来一根小棍,默默地蹲在地上画兔子玩。贺温玉站在那高高的窗户下面,神色凝重。
谭墨闲朝贺温玉喊道,“贺温玉,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爹是不是叫贺筝。”
贺温玉点点头,“是啊。”
然后谭墨闲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是!”
贺温玉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你爹在朝那两年把我爹气得天天下朝都是一路骂回家的,茶碗也摔碎了不下几十个。然、然后,你爹有一天居然还找上门来和我爹吵架,我亲眼看见他们打起来的,哈哈,最后我爹被打了一对儿黑眼圈,他毕竟是个宰相,怕别人笑话,称病不上朝了整整一个月……”
“有过……这种事?”贺温玉显然不能接受。
“千真万确。”谭墨闲笑道,“最后我爹终于想办法撤了你爹的官,你爹回乡那天,我家摆了大宴还放了鞭炮庆祝……”
“一朝丞相,却与一个谏官如此计较……”贺温玉心里很不爽,自己父亲在家郁郁不得志多年,原来却是堂堂宰相在捣鬼。
“不过你爹真应该好好谢谢我爹。”笑完了,谭墨闲正经说道。
“嗯?”
“你爹的性格太过刚直,原本就不适合在官场上混。要不是早年辞官,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贺温玉很想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出理由来。是呀,知父莫若子,他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不太好。
“你的脾气居然比你父亲的还要差……”说着,谭墨闲默默回头望了一眼虽然被莫名其妙抓到监狱里,但是依然好脾气地蹲在地上默默画兔子的小平安……觉得简直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