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书店,开始想对策。
小平安看哥哥很生气,就懂事的端茶倒水扇扇子。
贺温玉抬头道,“平安,你刻雕版快不快?”
贺平安拍着小胸脯道,“一天十版,快得很。”
“好。”贺温玉将状纸递给他,“把这个刻出来,印个五百份!”
“要这么多?”贺平安问道。
“嗯,我要全京城都知道这青苗法是暴政!”
平安在一边刻着,贺温玉对任槐说,“明天你随我上御街,先把这状子发到各个衙门口,然后就是那些人多的脚店……”
平安说,“我也想去。”
贺温玉瞪了他一眼,“你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我才不是凑热闹的,我是要帮你的呀。”
贺温玉心想,明天发这么多指责朝政的谏文,不被杀头就算好的。怎么可能带上贺平安。于是说道,“你不许去。”
“就要去!”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两个兄弟又吵起来了。
最后,平安气哼哼的刻字去了。他想,不给哥哥一般见识,哼。
晚上的时候贺平安就把五百份印好了。
任槐看着那厚厚一沓纸,咂舌道,“你怎么印这么快的?”
平安得意的回答道,“我有机器呀~”
贺温玉看着那纸,还算满意,没把字刻难看了。然后看到最后,贺温玉的手一抖,只见整篇谏文的结尾处,多了五个字——贺平安刻印。
字体端端正正,秀挺而又固执。
贺温玉叹气,他忽然想起,上京前父亲嘱咐过他的,要好好护着弟弟。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决定就此作罢。
但是,再想想那些因为青苗法而家破人亡的人们,他知道,决不能放弃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平安。”
“嗯?”正在刻兔子的平安歪着头看着贺温玉。
贺温玉拍拍他的脑袋,默默说道,“哥对不起你。”